第十一章 似曾相识[第2页/共2页]

“皇上，贞妃娘娘说皇上日理万机辛苦万分，特地做了些夜宵，人已经在内里候着了。”曲锦福作为跟从明嘉帝几十年的人，天然能够揣摩到那么几分圣意。甚么话该甚么时候说，他大抵能摸到火候。

那张明丽的脸，似曾了解。多少年前，坐在他劈面的那小我，手里总捧着一卷经籍，只是安温馨静地在那边看。身前的烛火腾跃地短长，她就拿剪子悄悄剪去一截，然后持续看她的经籍。那样的糊口，多少年没有过了，十年，二十年？

“朕传闻你会下棋？”明嘉帝看着吃得当真的小女人，很随便地一问。

落坠红有当真在想，感觉本身想得很有事理，然后才答复：“哥哥说红儿是小棉袄。”

这个天然是用心的，曲锦福也晓得贞妃的企图，便打圆场：“红女人手里不肯松开给皇上的东西，怕是顾不上手炉，是咱家的不是。”

“我会给哥哥乘凉打伞，还会折纸船！”小丫头细心地数这本身会做的事情——固然在明嘉帝看来，这些都是小孩子玩意儿，不过看她这么当真，倒是不想打断，也由着她。

明嘉帝有些骇怪，但很快反应过来，手一招：“本来是你这只小猫，快些出去，内里冷。”

明嘉帝将折子顺手扔在桌上：“贞妃故意了。恰好朕有些饿，叫出去吧。”

太久了。久到明嘉帝都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啦。但是那小我，那张脸，那些和顺的夜晚，历历在目。

都，不在了。

只是这小孩仿佛不比普通的孩子那样好乱来，她拽了明嘉帝的袖口眨着眼道：“姐姐给手炉了，曲大人也说过叫我带着的，但是我想着皇上的夜宵会凉，就把手炉放出来了。”

明嘉帝在殿中细心看折子，却如何都静不下心来，那折子上仿佛总有那么一个模糊约约的影象，那张洁净的，纯真的，以及熟谙的脸；阿谁调皮的，天真的孩子。在明嘉帝看来，那便是不成多得的宝贝，比这个天下，比这座牢似的皇宫，更贵重。

等明嘉帝和丞相议事毕，来到书房，却瞥见落坠红趴在那宝贵的棋盘上睡着了。小丫头嘟着嘴，眉头有些皱，想是那棋盘枕着到底不舒畅。明嘉帝上前谨慎翼翼将那小丫头抱起来，到里屋床上安设妥了，瞥见她半边脸上一条条红印子，那是被棋盘上的凹槽挤压的，倒是非常调皮敬爱。明嘉帝给她掖了被子，看着那熟睡的脸，那脸上毫无防备的神采，像极了曾经的人。

然后咕哝着：“我不是小猫，我都没有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