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酒窖的秘密![第1页/共8页]
他在床沿上坐下来,拉过一角被子,盖在腿上,就如那晚普通,拿一本书来,脊背轻靠在床头,在一抹灯火的幽光中,堕入了一小我的冥思。
赵绵泽失实具有了为君者的各种度量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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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浅笑,“本王曾闻欧阳修在青州做太守时,曾写下‘酒徒到处未曾醒,问向青州作么生,公退留宾夸酒美,睡余倚枕看山横’的佳句。青州酒,好!既是定安侯相邀,那本王就敬谢不免了!不过,如果醉在其间,恐怕今后还要不时叨扰?”
翌日上朝,赵绵泽当廷宣布了对赵樽的任命,制定文书便授予官印。在满朝文臣的惊奇与谛视中,赵樽只是浅然一笑。他倒是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做一回文官。
陈大牛知他肝火未消,一咬牙,低下头去,“臣当初是做错了,志愿领受军杖五十,罚俸一年的惩罚。但为免长公主受辱,请陛下拟旨,打消臣与文佳公主的婚事,便恩准长公主为臣正妻。”
赵绵泽沉吟半晌,叹一口气。
赵樽目光顺着他看向那棋枰上的局。
一来这一桩和亲之事是洪泰帝在位时定下的,他新君上位,不管表里事件,都不好公开对抗太上皇的圣意。二来李良骥如果造反胜利,高句公主天然不必再嫁与定安侯,事情就算告终,不必他再出面。
四个字,他淡淡道来,又是一笑。
一番似惊似赞的描画以后,他突的侧眸,看向赵绵泽阴晴不定的脸,似有遗憾地笑道:“不知陛下那里偶得的局,过分精美,臣痴顽,一时半会,亦思之不得。”
由始至终,他都是瞄着她的。
“我大晏国富民强,夙来海纳百川,宽仁漂亮,岂能连一个小小的李良骥都容不下?量小非君子,且不说他曾减缓过大晏僵局,就现在他归顺我朝,便容他留守鸭绿江,为大晏戍边又有何防?至于高句国,除了李良骥之事,其他一一应允,即扬我大晏天朝刻薄风采,也得让他晓得,大晏从不受别人摆布,自有主张。”
臣工们暗里惴惴,或各自站队,或保守不语。
陈大牛嘿嘿一笑,“放心,您交代给俺的事,错不了,这挖酒窖的五十人,满是俺一个一个遴选的亲信。你给俺说,谁也不要信,俺愣是谁也没说……就连精华都不知。”
赵绵泽转头,看着那银盘,笑着揉了揉额头,眸底透暴露一抹腻烦,猛地一挥袖便把银盘掀翻。
赵樽也笑,“多谢陛下体恤,臣辞职。”
“陛下!”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屏风边上,想到她临走前那一晚,她双眉紧蹙的睡在床里,他就躺在床边上的模样。
如许安然安闲的赵樽,反倒让赵绵泽摸不清他的秘闻。无可置疑,他是一只猛虎,一只深藏不露的山中猛虎。可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他岂会容他与之并立于一个山头?
出了奉天门,陈大牛牵了马过来,与赵樽一同去了承平街的如花酒坊。酒坊现在还未有开张,甫一进门,便见到匠人们正在整饬,进收支出的,极其热烈。
赵绵泽一人独座很久,渐渐起家去推开了窗。彻夜的天空一片乌黑,不见月色。更深了,这一个代表大晏至高权力的皇城,在夜幕下冷寂如水,一层淡淡的光晕,照不透那些宫阙楼台,红墙碧瓦,缓缓的夜风里,他感觉这统统都是那般的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