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好歹毒的心肠。[第1页/共9页]
乾清宫。
赵绵泽唇角微抿,自嘲一笑。
龙椅上的洪泰帝,摸了一把下巴上的髯毛,终是指撑额头,朝他摆了摆手。
殁了?
“娘娘还说,望陛下恕罪,病体之身,不便面圣,请陛下回吧。”
这些日子,洪泰帝病着,来得少了,可不管哪一次来,贡妃都是笑容相迎,切切的等候他能下旨让赵樽返朝。但本日的柔仪殿,却似覆盖着一层哀怨,大家低垂着头,屏声敛息地候在外间,寂静无声。
说罢,也不知他想到了甚么,吃紧起家,在雕花的暗格里翻找出一个陈腐黄纸灵符来。捂在手内心,他目光暖了暖,又望向焦玉。
她要返来了?
缓过心劲,她又规复了淡然。
听着他自言自语,崔英达冷静不出声。直到一个小寺人鞠着身子出去,与他私语了几句,洪泰帝还是沉浸在情感里,没有回神儿。
洪泰帝拍拍她的手,“此事朕交给老二了,你身子不好,就不必操心了,好好将息着才是。”
崔英达扶着洪泰帝入了柔仪殿。
如此一来,天子老矣,不管立嫡还是顺位担当,这位出自镇静后的皇二子赵构,都将是大晏储位之争最有力的人选。
可洪泰帝人还未出去,坤宁宫的管事寺人就吃紧地闯了出去。他看了天子一眼,又瞄了瞄镇静后,终是期呐呐艾的尖着嗓子禀报。
“绑?她阿谁性子,若非志愿,谁能强求?”
看着他的背影,镇静后笑了笑。
洪泰帝喊住了她。
洪泰帝指着娄公公的手,颤抖起来,终究还是渐渐放下,白着一张嘴唇,沉着嗓子发问。
“陛下来了。”
洪泰帝出了柔仪殿,没有乘辇,而是由崔英达扶着,走在红墙碧瓦的宫墙间,看到处光辉,看他的天下,看他的江山,心中竟是难言的怅惘。
赵绵泽亦是恭敬答复,“孙儿在。”
她“嗯”了一声,抱动手炉,面色稍暖。
“善儿,你何必逼朕?老十九的事,朕也不想的。”
“皇太孙,你觉得你二叔之言如何?”
那一双眼啊……
“恭送陛下。”
“陛下,想听臣妾如何说?”
谨身殿中,沉寂了好久。
赵绵泽昂首,迎上了洪泰帝的目光。
弄琴方才应了声,抱琴便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她的性子比弄琴要毛躁一些,说话的速率也是快。
“世事难测,如何能怨陛下?”镇静后说着,撑着身子,咳嗽了两声才道,“臣妾晚些时候,去柔仪殿逛逛,与贡妃说说话,宽宽她的心。臣妾的儿子……也没了。如此,到是能劝得她几句的。”
“你去又有何用?她愤恨着我,恨我当日棒打鸳鸯。说不定,她把十九叔的死,也算在我的头上了。”
就像未有听她,蹙着眉头在深思。
他在保护她的脸面,但贡妃却似是受了刺激,并不在乎那很多,说话更是锋利。
“陛下,臣妾困了,要歇了。”
出列启奏的人是梁国公徐文龙。他与赵氏皇家有姻亲,又是敕封的梁国公,平素脾气就火爆,为人夙来雷厉流行,此时红着一双眼睛,语气几近咬牙切齿。
一旦彻查,如果赵樽之死与赵绵泽有关,储君之位赵绵泽自是坐不牢了,也服不了天下人。可彻查以后,把事情翻出来,晋王之死,竟是为了一个“男人”,无异于也是在天下人的面前,将这位神祇普通的神武大将军王给狠狠打脸。甚么为国战死?都成了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