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不得生也[第5页/共5页]

孟戚愣了愣，随即握住墨鲤的手，笑道：“还是大夫知我。”

因这里曾被当作帝王陵寝初建, 以是范围极大。

孟戚半闭眼，神情冷肃，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多年前，有人指青江为龙，称这里是一处假吉实凶的隐龙穴，外有青龙觊觎，再富强的气运也是一触即走。加上云……乐阳侯亲族残落，多死于乱军当中，幸存者也多是才质平平，谎言便愈演愈烈。”

毕竟他们是龙脉，山为其形，别人要在山里埋棺材是拦不住的，可偷挖棺材返来这个行动就很特别了。

孟戚缓缓点头，很久才说：“我不晓得。”

墨鲤会心，转而问：“是李元泽？”

那剑怕不是得有门板那么大！

龙盘在剑上飞像话吗？

“……楚元帝身后，楚灵帝继位，他仿佛对当年的风水之说坚信不疑，因而楚朝最后数年，此地都疏于看顾。楚朝覆亡，当年风水不祥之说再度鼓起，陆璋作为楚臣时就听过这里的传闻，怕它持续毛病太京的气运，因而命令将神道摆布的石雕尽数放倒。”

墨鲤内心一动，他感觉孟戚只是感慨，并无悲哀之意，不由问道：“朱侯的棺椁，实在已经不在此处了？”

是晓得内幕，却不能说——

陆慜牵着两匹马傻傻地站在原地，他揉了揉眼，这才肯定马车已经在几丈开外了。

在龙脉面前瞎吹风水，搅乱楚朝重臣们原定的墓葬，在太京肆意传播谎言……条条都能惹孟国师发怒，更何况全数加在一起？

墨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孟戚是因为只带走了朱晏的棺椁，怕他曲解？

更有测度出楚元帝心机的人，晓得帝王有忏悔之意，衡量利弊以后决定同意。不管如何帝王毕竟是帝王，何必在这等可有可无的事情上跟帝王过不去？

“哦，风水啊……实在不是风水之说乱来人，得看民气里如何想。再荒诞的大话，只要说到别人的内内心，大话也会变成实话。”

锦水先生打了个暗斗，猛地醒过神来，心道出鬼了，这类荒诞的设法是如何冒出来的？晓得当年旧事的人，少说也得六十来岁了，这两人固然来源成谜，但年纪倒是实打实的。

朱晏三十六岁病逝，此前整整十年都在为李元泽策划天下。

“大夫，我与乐阳侯只是故交之谊，同袍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