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中案[第2页/共4页]

裘安氏一时有口难辩，有人飞跑去陈述了地保。一会儿，地保领着人赶来了。看了现场，又听了旁人陈述以后，地保说：“这是性命关天的大事，必须上报县衙。裘安氏自是要去说个明白，你们几个也要去做人证……”

到了地保家，詹觉民便把手中的鲤鱼交给他老婆，叮嘱熬鱼汤。一会儿，一大碗鱼汤端上了桌。地保刚要举筷，詹觉民从袖子里取出荆花撒到鱼汤里，然后唤过一条狗，把鱼汤放到地上让狗吃。狗吧嗒吧嗒只吃了一半，轻呜一声，倒在地上死了。地保看得目瞪口呆，詹觉民摇点头，说：“本来如此！”

“你刚才在这里各式唾骂他，我们都听到了。”

詹觉民依计行事。半个月后，从四周的桂阳县传来动静，桂阳县浮团村有个叫崔富的白叟失落两个月了，家人一向不知其去处。很快，崔家人前来认尸，刨开宅兆一看，恰是失落的白叟，崔家人大哭了一场。詹觉民把崔家人请到县衙，细细扣问了一番，此中一个细节引发了他的重视，崔富是和侄儿一起外出做木工活，厥后侄儿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崔富却下落不明。

师爷说：“刘小二既已招认杀死本身老婆一事，那就必然要进大牢，我们就先审这件案子。至于裘安氏杀夫案先放一边，还怕他走了不成？”

詹觉民停下步子，看了看他渔筐里的鱼，说：“鱼不错，那就挑一条鲤鱼吧！”

这两起案子审判今后，裘安氏再醮他乡，今后没了消息；刘小二到桂阳接回老婆，今后规端方矩在家剃头，再也不敢寻花问柳找相好了。詹觉民因为这两起案子遭到下属嘉奖，不久，调往刑部担负重担去了。

俄然，正在吃喝的裘天寿怪叫一声，抬头倒在了地上。裘安氏大吃一惊，哈腰一看，只见裘天寿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死了。裘安氏惊叫道：“不好了，快来人啦……”

这年春季的一个上午，裘天寿到离家五里外的地步劳作去了，裘安氏在家筹划家务活。不久，来了一个卖鱼的在村口叫卖。裘安氏畴昔看了看，鱼很好，都是刚从鱼塘里捞出来的，买鱼的也多。裘安氏也想买条鱼归去改良糊口，可囊中羞怯，不便启口。卖到最后，只剩下一条鲤鱼了，卖鱼人急着回家，就对一向在旁张望盘桓的裘安氏说：“这位大嫂，如果不嫌弃，这最后一条鱼我就便宜卖给你。”裘安氏游移着不说话。卖鱼人说：“如果手头一时不余裕，你就先赊去，下回再把钱给我。”

詹觉民说：“你明天送饭时，是不是在地头骂了你丈夫？”

裘天寿听到裘安氏叱骂，一声不吭走过来，端出鱼汤、米饭坐在田埂上埋头吃喝起来。裘安氏还不解恨地在中间大声叱骂着，不远处几个劳作的人连连点头，直叹裘天寿如何娶了这么一个老婆。

卖鱼人走了以后，詹觉民提着本身买的鲤鱼渐渐走到了金南村，路上巧遇地保。地保一见他，吃了一惊，刚要施礼，詹觉民摆摆手，说：“你带我到裘安氏家门口去看看。”

“那里！”卖鱼人说，“她当时没钱，不想买。我看是最后一条了，就主动提出便宜赊给她。”

詹觉民说：“照实招来，免得用刑。”

如许，裘安氏的冤情得以明白。裘安氏没有杀裘天寿，刘小二同行刺人的怀疑也就消弭了，可他的杀妻案却困扰住了詹觉民。女尸到那里去了，男尸又是从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