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一命抵一命（还有更新[第3页/共3页]

闻声家里动静跑来的少夫人进门就闻声太医这句话，吓得顿时腿软颠仆下去，边上颜氏和丫头们苦劝，要少奶奶必然保重身材，明珠夫人也哭道：“容若必然能挺过来的，必然能挺过来。”

可曹寅如何也想不到，来到私宅时见到的兄弟，竟是已高烧昏睡不能言语，沈宛蕉萃惨白，含泪说：“那日带着一身酒气返来，夜里就发热了，请了大夫来看，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

病榻上的人缓缓展开眼，看到是父亲，唇边略过一缕笑容，干涩沙哑的嗓子里冒出一声：“阿玛，您返来了。”

“阿玛，我算是个孝子吧，大抵、大抵要一命抵一命了。”容若唇边浮过笑意，却似在挖苦讽刺他的父亲，可儿之将死其言也善，到底还是说，“阿玛，你放下吧。”

“好好养病，会好起来的，莫非你真的要做不孝之子，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明珠开口还是忍不住责备儿子，可说这话时，已然双眼潮湿。

天子来过几次，可每次走到寝殿外头就停下，常常一站就是小半个时候，然后回身就走，仅仅会叮咛宫女寺人，要好好照顾德妃。环春她们多但愿天子能出来看看主子，可谁也不敢出口劝，光是看天子那样站着发楞，就晓得贰内心比谁都纠结。

沈宛别过脸，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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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门前的小寺人瞧见圣驾来，从速通报到里头，环春迎出来，分歧于以往地对天子说：“皇上，娘娘在六阿哥的屋子，就坐着不动，也不肯走。”

家眷也来劝明珠，他一时被带走，夫人伏在床边泣不成声地安抚着他的儿子：“容若你好好的，额娘不再让他凶你。”

展开信纸，足足三页厚厚的信，熟谙的笔迹绝对是出自容若之手，可正如曹寅所说，他仿佛是醉后所写，笔划间少了昔日沉稳，更多了些暴躁焦炙的气味，一字一句都是说他这些年大江南北的见闻，看似平平无常的一封信，可越今后看，觉禅氏的神采越差，眼泪堆积在眼眶当中，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明珠夫人哀思欲绝，可毕竟是点了点头。

一进门瞧见容若病得不成模样，心疼得止不住眼泪，又见沈宛一脸低沉地站在边上，顿时肝火攻心，冲上来一巴掌挥打在她的脸上，小指上的护甲锋利地划过她的脸颊，长长一道血印子触目惊心。

一行人迅疾回家，再从宫里请了太医来瞧，可明珠夫人如何都没想到，太医竟是对她点头，“夫人要有筹办，统统就看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