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相帮[第1页/共3页]
苏玉畹点点头,叮咛道:“留下立春和霜降服侍,其别人都安息去吧。”
“不消不消,小人站着就好。”黄管事客气地推让了几句,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接过了夏至沏上来的茶,这才忧心忡忡地开口道,“这该如何是好?刚才那些人走的时候,都说不把毛茶卖给我们了。”
黄管事张了张嘴,没有立即答复。
“是啊。”立春也百思不得其解,“前日阿九才看到刘管事从他家里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如何这会子看着不像?”
立春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她换了衣衫,着一身简便衣裤,带着谷雨、霜降和吴正浩父女三人,外加两个保护,从山脚下开端,渐渐地往山上爬,沿路检察茶树的环境。
这边苏玉畹送走四人,便开端措置茶园事件。苏长清病重归天,停灵十几日,再到下葬,用时差未几一个月。这一个月来茶园全由黄管事打理。黄管事跟苏长亭暗里里有来往,没准就会在茶园的办理上做文章,这也是苏玉畹急着上山的启事。
颜安澜凝睇着垂垂远去的苏玉畹那窈窕的身影,嘴角勾了一勾,没有说话。
苏玉畹摆摆手:“无需担忧。就算表兄不喜,但此次他既来,今后逢年过节两家天然会走动起来。这陈家的权势我们不说,大师也能看到。该顾忌的自会心存害怕;不觉得意的,我们也借不了陈家的手来奖惩他们。毕竟陈家跟我们多年不来往,又隔了几层亲,我们这还是苏家内斗,外人不好插手。这件事,我们更多的还是靠本身。”
他们四人上山,各乘两辆马车,沈元嘉和颜安澜一辆,陈卓朗和苏世昌一辆。是以两人提及话来,毫无顾忌。
此时正值初春时节,又是凌晨,山中雾气升腾,云蒸霞蔚,仿佛瑶池。一株株半人高的灌木茶树沐浴在这云雾之间,被六合灵气所津润,片片叶子碧绿如洗,苍翠欲滴。更有那植株尖上,孕育了一冬的营养都被这春日的温度和湿度所激,冒出最幼嫩的芽儿来,披着白毫,在轻风中摇摆,这是一年中每株茶树最精华之地点。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她现在有战略要实施,并不想改换茶园管事。以是这黄耀祖忠心也罢,不忠心也罢,都不影响大局。
待得夏至来答复,说陈卓朗顿时要解缆了,苏玉畹便出了门,亲身到茶园门口相送。
“黄管事不消多礼。”苏玉畹表示白露,“给黄管事端张椅子来。”
沈元嘉大抵是怕颜安澜曲解,忙解释道:“她那表兄,不是个能理俗事的,靠他不住。咱在这住了一晚,也算是承了她的情,举手之劳,能帮就帮她一把吧。”
苏长清病逝前将苏家大房拜托给苏玉畹照看,苏玉畹自不肯孤负父亲的遗言,这几日虽在灵前守着,暗里里却不肯有一丝放松,派了亲信保护盯着家里和茶园的几个紧急人物。据保护阿久来报,这黄管事跟二房的刘管事有多次打仗,两人还一块儿喝过酒。
沈元嘉也不在乎,转头叮咛自家小厮:“墨竹,存眷一下苏家。”
看着黄管事的背影消逝在院门外,苏玉畹这才微蹙了眉,对峙春道:“不是说他跟二叔那边的人有打仗吗?如何看着不像?”
几个丫环都晓得,苏玉畹既说了上面那些话,便不会再存着依托陈家的设法。让白露跟苏世昌如许说,不过是哄着他上山去玩玩,散散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