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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然盯着沈雁初的眼睛，喃喃道。

“究竟是，还是不是啊？”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看了一眼以后，不敢再看第二眼，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再看一眼的那种感受。”

抬手，将燃了一半的卷烟放进嘴边，吸了一口。

一班长打了一个还礼。

“我倒是感觉我家的小公主变了好多，长高了，也变得更标致了。”

他说到这里，看着路城那张刀削普通的俊脸，又是无法，又是可惜地摇了点头，感喟道。

“我说你走快点儿，别让人家女人等焦急了。”

“啧啧啧……不对劲。是不是跟人家女人闹别扭了？我说你也老迈不小的了，如何连这点儿保存知识都不明白？这女人呐，就得哄着，可千万不能跟她拧着干。”

路城瞥了对方一眼。

屋内。

电话里，女孩儿的声音很安静，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如何了？”

王兆平喃喃反复着。

还没进大门，就被门口站岗的兵士拦住了。

路城没看对方，“啪”地一声把电话放下，抬手将作训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沈雁初摩挲着左手食指戒指的右手顿了一下，随即重新扯出一丝含笑，抬步跟了上去。

一声不响。

王兆平连连点头。

王兆平拖长声音回道。

他佯装活力地瞪眼了对方三秒钟，然后肩膀垮了下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铛铛当……”

“姐，我终究晓得那种感受是甚么了。”

王兆平看着路城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

“我返来了。”

他见路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走到另一侧，持续叨叨叨。

“五千米？负重跑？”

瞥见对方的反应，王兆平眼中的猜疑加深了几分。

路城左手拿起电话，右手把悄悄凑过来的王兆平往一边推了推。

“姐，真的是你！”

“别！你身上那么多汗，我才不要跟你抱。”

一向在中间支着耳朵的王兆平听到路城的声音，夸大地做了一个恍然的神采。

“我是说，打电话的那人是我mm。”

隔了十几秒钟，电话那边终究传来声音。

王兆平被屋子里的烟味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脸上透暴露来的温和也寡淡了很多。

路城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深吸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一下。

“喂，我是路城。”

“mm？”

说完这四个字，女孩儿把电话挂断。

路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之前寡淡的神情略微和缓了一些。

沈雁初抬起拿着太阳镜的那只手，隔在两人中间。

“有事？”

“啪”的一声。

看清对方容颜的那一刻，女孩儿的眼睛刹时放亮，嘟着的嘴唇向上翘起，绽放出一抹笑容。

他这般说着，往路城身边凑了凑，用手肘碰了对方一下，奥秘兮兮地说道。

隔了几秒钟，路城才将视野从窗外收回来。

“唉！实在白瞎了一张这么都雅的脸。这如果长在我身上该多好。”

在沈初然呈现之前，她在门口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了。既不见她过来扣问，也没有看到她跟甚么人联络，就一向站在那边，也不晓得在看甚么。

路城眉心微蹙，看了看来电显现，随即柔声问道。

“这像是跟mm打完电话以后的反应吗？”

平平的神情变得温和，就连那双夙来不见笑意的眼睛也染上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