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哑女惊魂揭棺谶[第2页/共3页]

刀枪相撞的轰鸣声中，第三卷羊皮卷主动展开。卷中记录的换命术要诀俄然浮空闪现，每个笔墨都化作星砂没入雷重光体内。他感到脊椎发烫，转头瞥见水面倒影中的本身——瞳孔已变成星砂般的幽蓝色。

哑冢洞口，未时正的阳光垂直照入。

"中间既已现身，何不共饮？"他俄然翻腕泼出酒盏，浊酒在空中凝成三十六枚冰针。这是三日前从女国王遗物中找到的《寒砂诀》招式，现在使出竟比苦练十年的雷家枪更得心应手。

雷重光俄然笑了。他扯开衣衿暴露心口的星砂纹路，那些本来狰狞的头绪现在竟构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图："三百年了，你们还在自欺欺人？"指尖星砂暴涨，化作七尺长枪刺向老者虚影。

"这就是换命术的本相？"雷重光按住狂跳的太阳穴。那些星砂头绪的走向，清楚与他体内新觉醒的经脉完整重合。哑女俄然狠恶咳嗽，喷出的鲜血在祭坛构成缩小版的北斗阵，天枢位鲜明指向贰心口。

矿脉中心，七具星砂棺椁正在缓缓开启。最中间的棺盖上，雷重光看到了本身的名字——那笔迹竟与母亲遗书上的笔迹完整不异。

山体俄然震惊。哑女挣扎着将襁褓塞进雷重光怀中，内里裹着的底子不是婴儿，而是一面镶嵌星砂的青铜罗盘。当雷重光的手指触及罗盘中心的凹槽时，哑女俄然用头撞向祭坛尖石。

老叟的刀尖俄然刺穿烛台，火星溅在供桌上的族谱，烧出"三十七年冬，除籍者七"的字样："当年你娘被除名时，用的但是老夫这把除晦刀。"

暗河俄然沸腾。无数星砂凝成的人影从水中升起，为首的老者挂着雷氏长老令牌，手中捧着的除晦刀还在滴血："孽种！竟敢擅闯禁地！"

"你是......阿芜？"雷重光蓦地刹住脚步。七岁那年因打碎星砂盏被正法的丫环，现在正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写字：「速去哑冢，棺开人亡」

雷重光将昏倒的哑女放在草席上，发明她脚踝处烙印的星砂图腾，竟与青铜棺椁上的罪人印记完整分歧。当他要解开襁褓查验时，哑女俄然睁眼，枯瘦的手死死攥住他的腕脉。

山风卷起哑女狼藉的长发，暴露后颈处深深的齿痕——那齿形竟与雷重光七岁时的牙印完整符合。影象深处俄然闪过某个画面：被父亲罚跪祠堂的雨夜，有个哑巴丫环偷偷塞给他桂花糕，手腕上满是青紫的掐痕......

寅时的梆子声被浓雾吞噬。雷重光握紧袖中淬毒的峨眉刺，看着荒村祠堂里与本身对弈的影子——那东西保持着与他完整同步的姿式，连烛火偏斜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你......熟谙这个？"雷重光举起从地宫带出的羊皮卷。哑女看到卷中新娘画像的刹时，俄然收回野兽般的哭泣，泪水中异化的星砂颗粒在草席上凝成"骊山北，哑冢开"六个字。

祠堂梁柱俄然传来细响。雷重光佯装咳嗽，袖中峨眉刺已钉住房梁跃下的第三道黑影。那是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侏儒，绷带裂缝间排泄的蓝血披发着星砂燃烧的气味。

第一卷摊开的刹时，雷重光如遭雷击。画中女子身着星砂嫁衣，端倪与母亲有八分类似，身边的新郎倒是浑身覆满鳞片的外族。卷末题跋揭露的联婚日期，恰是雷氏族谱中记录"天降流火，除晦七人"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