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自作孽不可活（四）[第1页/共3页]

“这……，光阴长远，犯官记不得了。”

陈子明点了点头，也没去对张亮的矢语加以置评，而是一派随便状地又诘问了一句道。

“那好，本官问你，是何人指导尔如此镇穴的？”

陈子较着然非常对劲程公颖的认罪之态度，不过么，却并未对其之所言加以置评，也未曾再多问，而是将题目丢给了跪在其身边的公孙常。

“公孙常，本官问尔，尔对程公颖之所言可有甚要弥补的么，嗯？”

这一听陈子明并未往深里细问了去，张亮自不免便暗自松了口气，但却并不敢稍有透露，而是紧赶着便矢语了起来。

公孙常一样也已是在预审时招认了的，为免皮肉之苦，这会儿自是不敢再有更易，紧赶着便出言证明了张亮的诸般犯警之事。

“小妇人李氏叩见三位大人。”

“此皆歪曲之言，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请恕张某不敢苟同！”

“李氏，本官问尔，张亮所延请之程公颖、公孙常等诸多江湖方士是如何进的张府，又曾干过火肮脏活动，说！”

“歪曲之言么？本官倒是不这么以为，尔既坚称无辜，那本官问尔，尔府中密室里藏着的数百甲衣以及过千兵刃是如何回事，嗯？”

固然对张亮的死硬极其的腻烦，只是考虑到其已大哥体弱，实不经打了，陈子明也自没再命令动刑，而是运足了中气地断喝了一嗓子。

“大胆张亮，任凭尔如何抵赖，尔谋反之心已是铁证如山，来人，带从犯李氏上堂！”

一听此问蹊跷，张亮方才刚松下来的心弦立马便是一紧，很较着地游移了一下以后，这才给出了句敷衍之言。

“尔等二人可知张亮府上所藏之兵甲究竟是如何回事么，嗯？”

“程公颖，尔之所言，可有干证否？”

公孙常二人都已是被打服了的，又怎敢在大堂上有甚乖张之表示，这一听得陈子明有问，紧着便前后作答了一番。

“小人公孙常（程公颖）叩见三位大人。”

“先父属阴，葬穴不对，故而某特购兵器多少觉得镇穴之用，虽有所违制，却也属情有可原之事，张某深受陛下隆恩，岂敢有甚反心。”

固然胆气已是大不如往昔，可张亮的滚刀肉性子却还是还在，哪怕诸般证据都已摆在了面前，他还是不肯认罪。

“大人明鉴，小人与张亮商讨之际，公孙常兄弟并常德三人皆在侧，大人一问便可知小人所言决然无虚。”

“公孙常，程公颖，尔二人与张亮究竟是何干系，说。”

“当真？”

陈子明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而后官威实足地发问了一句道。

“大人明鉴，小人程公颖，乃张府门客。”

听得惊堂木一响，李氏当即便蓦地颤抖了一下，哪敢有甚坦白，紧着便道出了其所知之本相。

“某无罪，此皆是扯谈之言，张某乃功臣旧臣，深受陛下大恩，岂会有异心，此乃诬告，某要面圣，自证明净。”

认了就是极刑，张亮天然是不成能就范的，哪怕常德所言全都是真相，可张亮倒是底子不认账，倔强非常地死撑着。

常德话音一落，陈子明的面色立马便是一肃，目光锋利如刀般地扫向了张亮，声线阴寒地便喝问了一句道。

陈子明一声令下，自有一名班头紧赶着应了诺，疾步奔下了大堂，未几会便见两名女牢子押送着一名披枷妇女从堂下行了上来，此妇女恰是张亮之正妻李氏——张亮原有荆布之妻林氏，繁华后，休妻另娶了李氏，对其既宠且惧，任由其在张府肆意妄为，在明知李氏与人通奸生了孽子，也不敢惩罚，反倒将此子收为了养子，取名张慎几，绿帽子戴得如此之舒坦，早成了京师权贵们的笑谈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