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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好久，莫问离才缓缓地说：“老是恨着，如何得摆脱呢？”

“没事的。”御璃骁小声安抚她。

“傻子，你走就是了……”芊娘看着他倒下去，缓缓滑倒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啊？”博奚果儿站起来，喃喃自语，走向她。

但莫问离却没有涓滴的窜改，仍然慢条斯理地弹指甲。

小院又热烈起来，世人在院中坐着，看御凌晨与十一王比试腕劲。

她猛地展开眼睛，气势汹汹地转头看去。

“我请你，进城。”渔嫣嘻嘻地笑，利落地上马。

郝雷尽力抬手，端住了她的脸，尽力地笑，啊啊地几声，眼睛缓缓合上。

“屁的亲人。”芊娘神采一寒，蓦地发怒，双袖用力挥了两下，在院中转了个圈，大声说：“你晓得这是那里吗？这就是最后一个买我的男人的家。他对我多好啊，说我不幸，要我断念塌地地跟着他。但他这个狗东西，本来是想剥下我的脸皮，来充分他的美人库，我一怒之下，趁他睡着杀了他。他是退出江湖的江洋悍贼，他的地下宝库里藏着很多武林秘笈，毒药，另有兵器，我用了五年时候，学会了制作毒药，又用了五年时候练会了轻功。我终究明白了，没有男人是靠得住的，他们只想把女人当作玩乐的东西，给他们生儿育女，全都是无耻的，脏的……”

芊娘芙蓉脸一寒，眼中的光又怨毒起来。

莫问离闪身让开，又是一掌拂到，打在她的肩头。

她看了看博奚果儿，又转头看向陌生的少年。

渔嫣喜好听好听的话，酒量又小，一醉便会找御璃骁撒娇，非缠得他甚么事都做不了，乖乖关着房门哄老婆。这事必然是御凌晨教十一的！御璃骁神采微沉，两个臭小子！

御凌晨红脸，小声说：“小婶婶莫要顽笑，凌晨不成能与郡主在一起。”

“既然这么有掌控让我有来无回，又何必让我滚呢？”莫问离大笑起来，清楚在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掐了一片叶子在掌心揉了，往地上一丢，脸上的神情变得狠辣起来，“最首要的一点就是，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装不幸。”

莫问离手臂一抖，抓住了她的手腕，凶犯地往地上掼去，“别的，我的手可不是你这类脏得要命的半老徐娘能碰的。”

小婿……这小子笑起来真都雅！渔嫣掩唇笑，扭头看了一眼御璃骁，轻声说：“你们快去给王上存候吧。”

“这小子，风趣。”渔嫣眉眼微弯，笑着看御璃骁。

“凌晨这些日子如何又胖了，如何，有人特地给你补身子去了？”渔嫣捏他的脸，笑嘻嘻地调侃。

“如何了。”渔嫣过来，小声问。

“我这辈子就毁在男人手里，统统与男人有干系的，都是我的仇敌。你既姓博奚，当然也是我的仇敌了。”

屋子里响起了轻微的声响，一道黑影从房梁下落下，但此时她已不是夜行衣的打扮，而只是一身浅显的褐色土布衣裙，化身为皮肤乌黑，粗手大脚的中年妇人。

“徒弟啊……”博奚果儿哑声大呼，眼泪流得更凶。

大屋里有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寒水宫的杀字令、渔嫣的令牌，另有一面金镶碧玉的牌子，上面是胡域国的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