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不开[第2页/共3页]
“如何才来?”少微抱怨。
“殿下,陛下心疼您,让人给您送了药膏……”
十遍《国策》,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差未几要耗上小半夜。少微让桃夭先去歇息,只让卷耳随身服侍。
沈初精通乐律,弹的一手好琴,闲着没事常常作词谱曲,自那首《陌朝曲》在烟巷传播开来,就博得了很多闺阁女子、多情少妇的喜爱。又有坊间传言说他在画舫与朋友相聚,于喧闹的欢歌笑语入耳一名琴娘弹奏此曲,琴娘用心弹错三处,他三次回望而笑,便在秣京得了个“三顾公子”的隽誉。
粗质的药粉刺激着伤口,虽有愈合收口的功效,却实在疼得很。他想本身包扎好,何如一只手总归不矫捷,费了好些工夫才打了个略显松垮的结,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满头大汗。
“殿下贤明。”桃夭笑道,“那奴婢把这药膏收起来了?”
少微脚下一个踉跄:“还要抄书?”
但是少年人精力畅旺,被这么管束着,少微浑身都不舒坦。
少微道:“桃夭,我要饿死了。”
屋内灯火透明,少微懒懒惰散地抄着书,闻言道:“不消了,早猜到父皇要罚跪,膝上包了你上回给我做的棉布垫子。”
幸亏绑严实也有绑严实的好处,伤口被束得平平整整,止血结果还算不错。
恰是当朝太子。
华苍用嘴衔住麻布的一端,一手抓住绕过肩头的另一端,用力拉紧。
甚么加强保卫,时候庇护,这底子就是禁足啊。
卷耳点头,又道:“陛下派了人去东祺宫,说是要加强保卫,时候庇护殿下的安危。”
“殿下,就您宫门口这阵仗,臣能进得来就不错了。”沈初没穿朝服,一身浅底暗纹的深衣,将面如冠玉、君子端方这八个字解释得淋漓尽致。
相反的,华苍这边就平静多了,没人顾得上他,他便与府中受伤的仆人一同问了大夫。身上两处刀伤,昨夜发热烧得脑筋昏沉,也不过一盆井水一瓶十文钱的药粉就熬了过来。
透过窗户洞,能够瞥见主屋那头人来人往地忙活。
只见此人一身绣金四爪蟒袍,那明眸皓齿、超脱无双的模样,清楚就是在天德寺自称“邵威”的锦衣少年。不过他的真名须冠以皇姓,姓李,名少微。
天子更是大怒,秣京的保卫已经弱到如此境地了?甚么刺客能够堂而皇之地在梵刹杀人劫人?皇城严肃安在!百姓何故安枕!并且天子比旁人更加心惊的是,此事还差点殃及储君,实在令他后怕不已,遂当即命令彻查此事。
少年松了口气,将算筹收进袖里,昂首笑道:“父皇公然是恐吓我的,说甚么罚我跪一夜,这才一个时候他就心软啦。”
为安抚大将军家眷,天子给了很多犒赏,除了金银布匹药品,还派了一队羽林军庇护大将军府,足可见其看重之心。但关于太子在场一事,天子绝口不提,对内给太子下了禁足令,对外却一如平常,还是让太子上朝、听政,只是到那里都有禁卫跟着,也不让他对天德寺的案情颁发定见。
少微拨弄着算筹:“我是想问你,你晓得华苍这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