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骄傲[第1页/共4页]
这番话出口,在场的人另有甚么不明白的。郡主哪是冤枉她了,这明显就是争强好胜,对长辈暗存怨怼,常日里的礼节教养不知都学到那里了?
一句话听的纪氏差点儿没晕畴昔,可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那委曲又无辜的神情,她也不由有些恍忽,许这事儿真的有甚么曲解也说不准。
凤昭院
说罢,对着纪氏一字一顿道:“母亲,儿子看大姐身边奉养的丫环再留不得的。早知大姐生了不该有的心机,却从未回禀给母亲,如许的主子,要她们有何用?”
想到这些,谢元姝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
谢云菀如何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冷酷和讽刺,又急又羞,仓促解释道:“二弟,你怎可这般狐疑我。这家里,唯有我和你是一母同胞,是真正的亲人。莫非我还会害你不成?”
本来因着那郭家二公子坠马一事,外头就有了一些流言流言。二房那位不免感觉倒霉,怕因着谢云菀之顾,今后扳连了萱姐儿的婚事。这会儿,若闻着菀姐儿做了这般胡涂事,她怕是再坐不住的。
谢少远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冷冷道:“我从未有和大哥相争的心机,大姐如许口口声声为了我,是要强拉着我做这个罪人了。”
再说长房这边
褚嬷嬷低声道:“殿下还是早些给大女人定下婚事为好,也省的大女人再生一些有的没的心机。”
可她也晓得,谢云菀惯是掐尖要强的性子,又岂会等闲就歇了心机。以是也不敢掉以轻心。
凤阳大长公主殿下闻着动静,神采变得顿时有些丢脸。
纪氏这些年行事稳妥,谨慎翼翼,最是守礼知端方,这会儿脸上别提有多挂不住了。
纪氏猛的回神,在地上磕着头:“殿下,这孽障怕是被不洁净的东西给魇着了……”
众目睽睽下被这般发作,谢云菀抬眸看向凤阳大长公主,仍在装白莲花:“菀儿不知祖母何故这般大怒?祖母常日里宠着小姑姑,菀儿心底不敢有怨。可今个儿,菀儿也胡涂的很,菀儿自问在宫里并未失了端方,却平白无端遭了小姑姑一记耳光,祖母不问启事,就当众惩罚我,莫非在祖母内心,只要小姑姑,就没有我这远亲的孙女儿吗?”
纪氏何曾这般没脸过,只恨生了这孽障,让她这些年的严肃扫地。
谢少远一身月红色暗纹团花锦袍,出去后,恭恭敬敬的给纪氏行了礼:“儿子给母亲存候。”
二太太姜氏,三太太董氏本日并未往宫里去,瞅着这时候,大长公主殿下也该回府了,两人便往垂花门去驱逐。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谢云菀眼眶红红,看上去别提有多委曲了。
说着,纪氏再忍不住,哽咽出声。
“她上赶着给太子做妾,可也得想想,她有没有皇后娘娘那七巧小巧心。太子殿下虽还未大婚,可幸过的宫女,若不是皇后替他清算烂摊子,怕是早有御史上书弹劾他私德有失。”
凤阳大长公主今个儿也乏了,直接道:“好了,都退下吧。”
纪氏看谢云菀跪在那边,紧咬嘴唇,忙拽了她出去。
姜氏冷哼一声:“你大伯母常日里最知端方,怕是这会儿也懵了。虽谁也不会狐疑她有教唆之嫌,可教诲有失这她又如何逃得过。”
不等纪氏开口,便听外头的丫环传话说,二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