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契约之石[第3页/共4页]

【世人的智者常说，要满足，说的就是这个事理。他们的意义是，人如果想减少痛苦，就要减少欲求。这设法在逻辑上是对的，但他们却漏了另一半。欲求多的人不必然会痛苦，只要他们晓得他们所需求的，他们就不会痛苦。】

麦尔以为，帝国有需求再建立一个监察机构。这个机构必须对拜伦斯家充足忠心，并且从领袖到细枝末节都不能腐蚀。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他需求新式神社和神学研讨会的共同。他会从皇室财产、新式神社和神学研讨会中甄选出一批人来，亲身练习他们。

【我晓得你还心存迷惑，怕这是梦境。我必将能够增加你信心之物交到你手上，好叫你晓得我真的存在。这物是世上没有过的，畴昔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是独一的。你要将它留在你的家中，做我们之间的约，免得你们因为将来发急。】

【你内心又问，为甚么不懂就痛苦呢？有人说，我不懂这事也活得很好，那是因为他们不需求。人在需求的事上不懂，就必然会痛苦。人的需求都有甚么呢？人想要甚么，他的需求就有甚么。想要的越多，需求的就越多，要懂的就越多。想要的越少，需求的就越少，要懂的就越少。】

【你手持陶器用力摔下，陶器就会碎，世上的事就是如此简朴。人做事，就有结果，人却常回避结果，乃至于让别人遭难。我既将天下交给人，这天下就与我无关了。人如何做，如何行，天下变成甚么模样，都与我无关。若不是认我做父的人堕泪祈求，世人必见不到我的作为。】

麦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身处一条小溪边。温和的阳光倾斜而下，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氛围中稠浊着青草与泥土的方向，另有些许腐殖质披收回来的味道。

【以是我等闲不满足人的欲望，因为人的欲望老是带着伤害。或是伤害别人，或是伤害本身，可他们却不晓得。我会伸手帮忙人，不是因为他们做的好，而是因为我怜悯他们。人总觉得祭品可博我的高兴，歌颂可博我的高兴，款项可博我的高兴，却不知在我眼中，这些与灰尘无异，因为我唯独喜好朴拙的心。他们自发得高贵，自夸为神子，内心想的却只要欲望和虚荣，从未将我当作他们的父。】

【既然你想晓得你先人的事，如果你肯信赖，就当真听我的话。我曾把天下交给你们的先人，未曾要求过他们甚么，只是警告他们不成做某些事，因为这些事会让他们死。在你们先人的时候，死并不是现在的死，因为你们先人是不死的。这死说的是夸姣糊口的闭幕，以及痛苦的到来。但是你们的先祖却做了那些事，以是他们死了，也害你们一起死了。】

【畴昔我常与你父亲见面，当时他也在痛苦当中。他不痛苦时，就想不到我，我从未给过他痛苦，但他却常想见我。这痛苦即不是从我来，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麦尔，你的痛苦又从何而来呢？你内心说，我不晓得，因为你确切不晓得。因为你不晓得，以是你才痛苦，以是这痛苦恰是从无知来的。】

【我将表率放在他们身边，他们却把他们当作妖怪，奴役她们，猎杀它们。他们自发得聪明，常常欺哄我。我与这天下何干呢？奖惩又有甚么好处呢？何况他们欺哄的不但是我，另有他们的本家，外族，乃至本身。这扯谎者的后代与我有何相干呢？这认谎话做父的与我有何干系呢？若不是这世上另有人肯认我做父，我定不会再向天下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