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并蒂荷花[第4页/共5页]
但前店的火势压下了,后店却烧得愈发狠恶,樊宁穿越在被分散出的人群当中,唯独不见薛讷的踪迹,她几步上前,拉住那正捶胸顿足的掌柜的衣衿问道:“薛慎言呢?薛慎言人在那边?”
樊宁一个没撑住,噗嗤笑出了声来:“将军?你连我都打不过,如何将兵兵戈呢?”
樊宁一瞬游移,有些不放心薛讷,但转念一想,本身若被人瞧见,确切会给薛讷形成更大危急,便点头一应,戴上傩面,逆着火光三两下跃下堆栈,向不远处的武侯铺奔去。
夜渐深,薛讷终究熬得迷含混糊困意实足,筹办上榻歇息,忽有一股妖异的香气传来,极其纤细,却还是被他灵敏地捕获。薛讷赶快起家,屏住呼吸,使出尽力将衣衫扯破两条,倒满茶水,掩开口鼻,另一条放在樊宁鼻翼间,急声唤道:“喂,喂,快醒醒……”
“没错,当年安宁方出世时,王皇后过来看她,拜别后,安宁便古怪断气了。父皇是以大怒,认定是王皇后妒忌母后,杀了安宁,此事便是王皇后被拔除的诱因。同年,父皇推行新政,又立了母后为天后,我也才成了嫡宗子,登上了太子之位。此事本已畴昔十六年,谁知前些光阴,父皇母后决定将安宁迁葬德业寺,享亲王供奉,却不测发明,安宁的棺椁里底子就没有骸骨……与此同时,有人向父皇密报,称当年安宁的事,乃是母后所设的局,为的便是谗谄王皇后,谋取后位,而安宁只是假死,厥后被人奥妙带出宫中,就哺育在长安城,现在已是一十六岁了。父皇听闻此事,既惊又怒,乃至犯了头风病,卧床不起,母后即便与父皇龃龉,却还是担忧他的身子,哀告父皇移驾神都洛阳疗养,并将长安城全数的政务交与了我。”
“等下,长安城里出了甚么事吗?”听出弦外之音,薛讷眼中这少女已然变作了人证,说话马上利索起来,上前一步问道。
李弘忍不住轻叹一声,以手扶额道:“我不知你是否传闻过安宁公主……那弘文馆别院的案子之以是没有闹太大,恰是因为安宁的事。世人皆知我有一个mm承平,殊不知安宁才是父皇母后的长女,可惜她生不逢时,才出世便归天了。”
樊宁冲上二楼,看到薛讷,禁不住烦躁喊道:“你干甚么?不要命了吗?”
樊宁那张精彩绝伦的小脸儿近在天涯间,她的一颦一笑都美得晃眼,薛讷却只能压抑着心机,无法起家道:“不说这些了,明天查案累了一天,早些歇息罢,如果明日到长安天光尚早,我还想去刑部再看看,对一对那些和尚尸身上残存的物证。”
此时火势已从庖厨伸展至大堂处,薛讷批示着醒来的宿客用湿布掩开口鼻,从后门处快速撤离。樊宁则与喊来的武侯一道奋力救火,见武侯们躲得丈远,水泼一半费一半,樊宁非常焦心,自提两个大桶飞身蹿入堆栈中,几次下来傩面熏得黢黑,手上也烫出了一排水泡。
那少女本对戴着傩面的樊宁有些怯怯,但听她声音动听,客气暖和,像个知礼之人,便轻声回道:“多谢这位官爷……我是长安人士,单独带着mm出来躲一躲,等长安城里的风头畴昔再归去。父亲本已为我们交了一个月住店的银钱,餐食皆有人照顾,谁知彻夜出了如许的事。若非城中混乱,谁又情愿背井离乡呢,眼下只能但愿风波早些畴昔,我们姐妹也能早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