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煮豆燃萁[第4页/共8页]
见统统人都已就坐,坐在主位左边、面具上写着“莱”字的人说道:“本日是我擎云会开年首聚,客岁秋,在众位的不懈尽力之下,我们胜利拿走了《推 背 图》,并将李淳风的女门徒樊宁科罪为凶顽,实现了我等夙愿的第一步。但是,因为太子李弘和薛仁贵宗子薛讷的搅局,樊宁仍未能就逮,就连我们派去凤翔刺杀薛讷的人亦未能如愿。你们如此办事倒霉,怎对得起这“擎云”二字,又怎对得起会主平素赐与你们的莫大支撑?两天以后,便是上元节了,诸君不管如何,都必须想出能够毁灭薛讷,令樊宁就逮的体例来,孰能替会主分忧者,将可获得本年的第一个 ‘许愿’的机遇。”
“还剩九百余两,交给了镖局,过几日再去领”,薛讷对银钱一贯没甚么观点,这些事皆是由樊宁筹办。
昨夜樊宁跃入薛府时,遥见慎思园中亮着灯,便猜到有人在房中等薛讷,敏捷地从园中水槽后的入口进上天宫,听到了他们母子间的争论。
薛楚玉擎着蜡烛拾级而下,不一会儿,面前便豁然开畅,乃是到了一处地下暗室,暗室入口的两侧墙壁上,共有二十三根蜡烛立插在凿好的孔洞中,唯有一个孔洞是空的。薛楚玉便将手中蜡烛插入洞中,从怀里拿出一个当中印有大大“谯”字的面具戴上,上前几步,走入了议事厅中。
薛讷明白柳夫人的意义,却没有接话,只道:“慎言必然能够捉到真凶,还天下一方安宁……”
语罢,柳夫人回身而去,薛讷亦站起家来,轻唤道:“母亲……”
很久,地宫内才传来了樊宁的回回声:“方返来,今晚你家值夜的仆人挺负任务的,我等了好一会儿。”
薛讷正愁回府后,樊宁能够会直接回地宫歇息,有了松醪酒,便可邀她共饮一杯,他赶快应了一声,摸出荷包给了樊宁,目送她往那吊着油灯的小铺子买酒去了。
说话间,马车便已到了长安城东正门的春明门下。保卫验过薛讷与樊宁二人的鱼符后,予以放行。城中新岁的氛围仍然很浓,坊间里四周披发着屠苏酒的暗香,薛讷与樊宁赶在入夜进步城,在东市吃了一碗臊子面,纾解了几分怠倦后,牵马向崇仁坊走去。
“臣失礼……前两日雍州府来人说,先前的县令过年回故乡去了,现下正往回赶,赶巧遇上风雪,他已是七十不足,舟车劳累,催得太紧实在使不得,故而便把接任的时候今后延了三日。”
薛讷忙与武侯们道别,几步上前,拉住樊宁的胳臂,低道:“归去你就在屋里煮上酒罢,库房里有小炉。”
世人纷繁回声,附和此人的定见。中间一个戴“梁”字的人也接腔道:“现在好轻易令刑部定案,说那樊宁是凶顽,如果再留下甚么旁的证据,连累出我们来,但是得不偿失啊。”
“殿下曲解了,臣……只是有些怠倦”,薛讷用调羹缓缓搅动着清粥,笑容却有些不走心,“谈不上甚么大功,只能说是未孤负殿下所托,又为弘文馆的案子找到了几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