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出殡[第2页/共3页]
这是尸体告别,让孝家人见亡者最后一面的典礼。
此时送葬的人都取下孝服孝布随花圈纸房一起烧掉,然后做坟!
“绕灵起丧”后棺木抬起之前,亡者的宗子须双膝跪倒在地。手捧一只供奉亡者的碗痛哭失声,哭着的时候将碗高举过甚再用力摔在地上摔破。蚕乡称这个典礼为“摔丧子碗”。活着的人以为摔破供奉饭菜的丧碗,亡者能够将供奉他的饭菜带到阳间去享用,上面的日子将不愁吃喝。
至此,苏承鹤葬礼结束!
孙道长上前清算了棺中亡者的仪容,衣服等,最后解掉了绑在他腿上的麻绳。虽不似当代殡仪馆入殓礼节,但古礼也有它的讲究和事理。跟着捆脚绳的解开响起的是道长们的锣鼓唱经声,紧接着孙道长退了几步,站在亡者头部一侧。苏家人自发按辈分和大小排序顺次去到棺木前见苏承鹤最后一面。依礼,先人不能离棺木太近,只能站定看,也不能伸手触碰,更不能在亡者上方抽泣。
棺木抬出灵堂以后,先被放到灵棚里预先架设好的架子上。在架子上,十六位壮汉还要跟道长筹议详细的绑法和顺序。
吃完后,苏孝妍到了灵堂。
第二日拂晓,公鸡开端打鸣。
厚重的新奇柏树棺木,加上沉重的棺盖,人手少了底子抬不起来。瞻仰遗容时,仅棺盖苏家两兄弟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挪开。这口棺材本身又是新奇柏木做成,木头没晒干还是湿的,更要重上几分。是以,抬棺者由十六人构成,蚕乡出殡的端方是棺木出门后必须一起不断留歇气直接送到坟场里。抬棺人手越多,越能等闲做到这一点。再者,出殡的步队前呼后拥,显得气度。
紧跟着哭丧妇的是苏家的孝子孝孙们。他们依辈分和大小顺次跟在送殡的步队里。苏志杰手持引魂幡,为父亲的灵魂指引方向。苏志斌端着一个簸箕,簸箕内里放着着一只小香炉,香炉里燃着香蜡,另有一壶酒,一只酒杯和苏承鹤最爱抽的红塔山。
哭丧也是葬礼中很首要的一环,哭丧妇一起上哭诉着苏家先人对死者的思念之情,历数着亡者的人生经历以及如何让人尊敬记念,并提示他的后辈们不能健忘亡者为他们受的苦,对白叟要讲孝道。哭丧妇常常会哭得悲伤伤意,泪水横流。声音几度哽咽到难以说下去,其逼真动情的程度常常能指导亡者先人失声痛哭。而这,恰是她们最首要的职责。
昨夜法事结束以后道长们便去睡下了。此时他们闻声公鸡打鸣声后立马起床筹办出殡事项。接连守孝两晚的苏家人已经没有了哀痛痛苦的神情,他们的哀思在苏承鹤归天的第一天就几近耗尽了,接下来的两天多多极少有点麻痹。再加上,孝子孝孙们在亡者下葬之前必须整宿守孝,早晨又要参与“法事”活动,两天两夜的折腾让苏家后代尽显疲态,天然没多少精力用来哀痛。
苏孝妍两眼浮泛地看着面前的姐姐说:“姐,我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苏志斌身后的送殡步队中,苏志梅手持纸房,纸房是一栋4层楼的独栋别墅。每一层的布局的清楚可见,乃至每一层的窗户都能翻开。纸房别墅门口并排放着两女一男小人像。两女着粗布服,腰间系着围裙,应是保母一类,那位男人着中山装应是管家。其他苏家先人均人手一只花圈。唯苏志军和苏孝妍走在送殡步队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