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之路】07：沙漠死神[第2页/共3页]

温凉的水包裹着他枯燥的身躯，被风沙吹得开裂的肌肤在水的津润下垂垂规复出本来的光芒。

“没错。没想到凡人当中仍记得我的名号。”内瑟斯被白跑法师认出，表情不由转好，从他扁形的嘴巴泄漏出轻松的表面。“运气之瞳的投止者，都是一辈子都在与运气争主权的人，我贵为古神，你倒也不跪。叛神者总该表示得比信徒更谦虚。”

“你试过了？”

他坐起来，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座神殿，沙板的穹顶装潢着陈腐的珠宝，把疏松的沙凝成冰壳般稳定的质料，是恕瑞玛陈腐的技术，但现在它的文明早已像此处退色的壁画普通消逝在冗长的光阴里了。

瑞吉纳德点点头，没错，他试过了，他试着用这只不凡的眼睛去窜改运气，在诺克萨斯邪术师们的悲剧来临的那天，他尽力地尝试过了。

“如果命数可改，你也不能操纵这双眼睛遁藏统统的死兆了。”

“哈哈哈哈哈！”狗头神灵的笑声回荡在神殿里，仿佛闻声了最风趣的笑话。

“神？”

“你可晓得，具有它的人――必须死！”杀意蓦地呈现，狗头神灵挥动起庞大的战斧，幽蓝色的光辉在巨斧的锋刃上隐现，瑞吉纳德看到了一个个痛苦着嘶吼的灵魂。

“你放不下它们，也放不下仇恨。你是被放逐的神灵。”瑞吉纳德说。

房间中的威压俄然暴涨，瑞吉纳德右眼收回剧痛，紫芒的运气之瞳有如点亮的灯盏，突然亮起。

古朴的双刃固结在他的手中，它们像是从他的身材里抽取魔力，而后他的手中固结天生的。

“但是我获得运气之瞳本是为了窜改天下，但是最后发明，除了我本身，甚么都没有窜改。天下像是错综庞大的路网，我把人们拉到这一途，运气仍然会将他们用另一种体例带向它的所愿。”他的话在恕瑞玛大地蒸腾的热气里显得格外悲惨。

“没错。只是我没法抵挡它，它仿佛有无数脑筋，无数种措置不测的体例。我只能见招拆招，虽说运气也一样，像是对弈，但是它在我脱手前就预备好了每一种应对计划，我的统统都在它的掌控里……我对它一无所知。就像明天我在此地看到的幻影，我置身事外，只能有力地看着。”

那人的身躯非常高大，早已超出了凡人可达到的身高，陈腐的战甲披在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缠着一道道红色的绷带，右手当中有一只庞大的权杖，说是权杖不如说是一把战斧，几近与他的身材划一长度。

“但泽拉斯曾经也是一个疯子。疯子轻易变得无聊，天下给不了他乐子，他就会去缔造，哪怕结局是毁灭也无关紧急……如果你真的成为别的一个他，到时候我会亲手杀死你。”

他的身材浮沉水中，却始终处于一个奇妙的角度，直到他的某个翻身，才让水灌入口鼻，惊醒过来。

“他有一只……和你一样的眼睛！”高大的狗头人俯视着他，幽蓝色的火焰在双眼中燃烧。“你究竟是甚么人？”

“飞升。”狗头神灵说，“沐浴太阳的神恩，舍弃肉身完成飞升的典礼，灵魂以神灵之姿，永久存续人间。这就是恕瑞玛无数位天子醉心的东西。终究为他们招致了毁灭。大祭司泽拉斯……”提到这个名字时，狗头神灵不由咬牙切齿，“他棍骗了天子，调转了飞升之阵，他要让天子成为他的祭品。恕瑞玛天子阿兹尔则动用了权杖，那权杖能够节制黄金的日轮窜改方向，因而……都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