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喂猪[第2页/共2页]

实在也不是不能跟，迟早火炮都要问世，让他瞥见了也没甚么。见他一副筹算跟到底的模样，郭文莺也没再赶他，翻身跳上马，“你要情愿跟就跟着好了，待会儿弄一身脏污可别抱怨。”

七八桶泔水很快倒出来，喂猪大业刚成，陈七和横三颠颠地跑过来，高喊着：“头儿，那边都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吗？”

山口外停着几十头骡子，张欣房带着一营的兵丁正等着呢。瞧见郭文莺一行，忙迎上来，“郭大人。”

推车停了下来，皮小三抢着拎泔水，“头儿，我来吧。”

郭文莺看了他一阵，忍不住升起一丝佩服。公子如玉，如玉的公子仿佛就该这么高雅吧。即便是在猪圈里……嗯，也能保持风仪？

郭文莺撇唇，“西北这处所最有特性的就是风沙，一年到头刮个没完，每次用饭都跑进嘴里，一张嘴满口的沙子，个大的都能咯下一颗老迈门牙。你要情愿，转头带你去风口转转。”

方云棠学着她的模样，一勺勺往槽里倒，猪场的味道比这泔水桶还要难闻，熏得人几欲呕出。可他却仿佛一点不在乎，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仿佛是在用月名山的山泉水灌溉一株上品牡丹。

她很瘦，个子也不是特别高，一身半旧的礼服套在身上，显得松垮垮的，她的袖子高挽着，暴露一截手臂，肌肤很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诱得人想伸手摸上一摸。但是她的手却显得很粗糙，模糊能看到手掌上一条条的裂缝和伤疤。

她说着也不看他，回身往饭堂走，胡大头正站在饭堂门口，见她来了，笑着号召，“大人，拎个泔水罢了，您还亲身来了。”

但是那双手，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有如许的一双手？

“我也没说甚么啊。”方云棠眨眨眼，一副‘你多想了’的模样，让人更气了几分。

方云棠含笑自如，“我还等着郭大人带我去喝风呢。”

方云棠长笑一声，“这里风沙很足，总要喝过了才不虚此行。”他说着也翻身上马，行动格外萧洒利落。

深思着这会儿到了，晚餐前还能赶返来，便点点头，开端解身上的围裙，“我们现在就走。”

幸亏他也没在这个题目上多胶葛，只促狭了几句，便转而提及要旅游西北风景，问她此地可有甚么好玩的处所？

“都照大人的意义备妥了，靶星子也布下了，都对着山呢。”

也没再说话，转回身又拎了一只桶泔水，走进猪场。

把板车推回饭堂，带着几个亲卫往营外去，走出一段路，发觉方云棠还在跟着，她不由皱皱眉，“方公子，我们是去办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