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忆[第2页/共2页]

轻咳一声，“郭大人想过，如果仗打完了要做甚么吗？”

郭文莺默了一下，摇点头。她是女子，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军中，也不成能在朝中仕进，那么以后她该去哪儿呢？

内心莫名的慌乱起来，乃至惊骇打完仗，打完仗她就该回家了吧？幼年的痛苦给她留下难以消逝的暗影，就算她现在心智固执的堪比壮汉，却仍然不肯碰触那曾经的苦痛。

而现在，远远的两匹马并髻而来，看着顿时如花如玉的笑容，内心俄然升起一股恼意，一张脸快速沉下来。

封敬亭，他仿佛对阿谁女子的正视，超出了他的设想。

他昂首看她，“你晓得害你母亲的是谁吗？”

转过一个弯道，前面是一片蓝色野花，恰是春季，另有很多花开着，小巧的花朵收回灿烂的蓝色，像是孩子在炫目光芒里眨巴着眼睛。

郭文莺一向冷静在前面跟着，刚才看封敬亭神采，就晓得贰表情必定不好，每次他有甚么难明之事都会把她叫出来，两人到山坳里坐一坐，偶然候乃至一句话都不说，只坐个把时候便归去了。

两人找了个洁净之处坐下，郭文莺也没问他有甚么事，只冷静陪着他。

封敬亭很喜好这个处所，喜好这片野花，说是看着那花就会想起孩子的纯真。

“那一年家里产生了很多事，祖父和外祖父归天，母亲也跟着去了，三叔骑马摔断了腿，家里荷花池的一池鱼在一夜之间全死了。祖母是个信佛的，就叫庙里的大师给我批命，说我是天煞孤星降世，克父克母，克统统与我靠近的人。还说只要我在府中一日，家里人都会接踵出事。祖母本就不喜好我，听了此话对我更加讨厌，便把我送到了京郊野的农庄里，此生当代都不准我踏进家中半步。”

欢畅的一起谈笑而归，不过五十里的路，很快就到了虎帐。

他看了一阵，俄然开口道：“传闻你幼年过得非常凄苦，你能说说吗？”

成心机，这西北之地仿佛越来越成心机了。

方云棠看她情感略显降落，内心快速一动，莫不是她经历过不堪回顾的事吗？

这三年来每一个表情沉重的日子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在营中寻她不到时，他一时都不晓得该做甚么。内心的郁结也无从宣泄，竟莫名其妙的跑到营门来站着。

她沉吟半晌，悠悠道：“我从五岁之前一向过得很幸运，祖父和外祖父都很喜好我，娘亲也很心疼我。但是在我五岁那年，祖父和外祖父接踵归天，母亲也被人害死了。”她说着眼神微微一冷，“迟早有一天我会向害我娘的人报仇的。”

封敬亭看着那双矫捷的手，她的手指纤细，比平常人要长，只是掌面粗糙，有很多干裂的口儿，一看就是做惯了粗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