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灌汤包子[第2页/共2页]

一百多千米的路，四轮拖沓机差未几用了三个小时。到了开城南关，车子停了下来，郊区不让进拖沓机。王老二从车高低来，活动一下腰身，说道：“你们去吧，下午五点之前还在这里调集。”

常青不会唱歌，几句歌词也是胡编的，有路人瞥见常青担着粗笨两个大篮子，健步如飞，口中吟唱，侧目旁观。看就看吧，我常青今后不怕你们看了，我常青赤条条的，甚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小贩，凭力量挣钱。想到之前的天子走到这条官道上，净水净街，黄土铺路，那里有现在的柏油马路宽广洁净？你皇上早餐山珍海味你那能吃下多少？会有我两笼包子两碗胡辣汤实在？你皇上出巡，前呼后拥华盖云集八抬大轿，会有我在这清爽的氛围里熬炼身材镇静？

刘慧上车，车斗里更加拥堵，暖洋洋的，刘慧的身材紧紧的靠着常青，就像那一次在校园里，常青第一次的抱住她，软绵绵的，常青不敢很用力，恐怕弄疼了她。

朦昏黄胧中，见火线一个妙龄少女挥手。近了，是刘慧。常青欣喜的问：“刘慧，你如何在这里?”

常青展开眼睛，看到内里已经暴露熹微，天快亮了。“隆隆”的拖沓机声音里异化着远处布谷鸟的叫声，麦子快熟了。

“我的亲娘啊，你是吃绝户头肉哩？干脆杀了我吧。”

“三块五。”常青大声说道。

“持续上包子胡辣汤。”香花叫到。

“这一次就顺服了你，来吧。”刘慧轻声说。

“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包子端来，薄皮多皱，能够瞥见内里粉红的肉馅，一咬内里流出一股油汪汪的汁水，香喷喷的，沾上辣椒醋，爽。

老夫的鼾声起来，常青忍不住眼皮打斗，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

“看你的成色，没有一点风雅样，像一个男人嘛？”

常青甚么都不顾了，猖獗的撕扯。

“你如果好人，明天早上都没有用饭，你就宴客，这里的灌汤小笼包子驰名，你请我们吃包子。”香花说。

“看你嘴里咕噜咕噜的叫，就是发不出声音，是不是鬼上身了?”香花说。

“辛辛苦苦跑一天，挣不来你们的二十块钱，一宴客明天就白跑了。”说到宴客。王老二一脸的不爽。

“香花，我和你们一起去卖樱桃吧?”王老二靠近香花说道。

两个老夫挑着樱桃走了，香花低声对常青说：“你去北面，北面有一个菜市场，那边人多，你开价就要三块五，不愁卖。处所是远一点，那是好处所，你第一次出来，把好处所让给你。”

每人两笼包子两碗胡辣汤，饱饱的，抖擞了精力。常青从车上抽出扁担，挑上两篮子樱桃，晃闲逛悠的正北走。

“真的，给我腾一个处所，让我上车，我们一起去。”刘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