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4页/共5页]
齐大人惊道:“你已问过了?”齐家和本身儿子就够不利的了,若再添上求亲被拒一项,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郡主不成置否的点头,无法道:“幸亏明兰那孩子极少于人前出来,不然若叫县主瞧见了,怕是要起狐疑的……你如何了?想甚么呢?”去扯了扯了丈夫的衣角。
齐大人想了想,悄悄‘啊’了一声,额手道:“我就说县主给衡儿安排的丫头都既笨且俗,衡儿如何瞧上了阿谁奉承的,莫非衡儿还念着盛兄的闺女?”
齐大人正低着头,定定的瞧着地上的紫金铜炉,被扯动衣角才惊醒过来,忙道:“刚才我想着,盛兄倒是好福分,卢老尚书常日里瞧着耳聋胡涂,一问三不知,没曾想危急关头却脑筋灵光,不但携部属安然无恙度过灾害,且工部各种文书秘图一丝未损,大乱以后,圣上嘉了工部群吏‘临危稳定’四字,老尚书籍身入了阁不说,盛兄也升了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
老太太拍着女孩,只是感喟。
平宁郡主嗔了丈夫一眼:“你且想想县主杖毙的阿谁丫头?她那双眼睛生的像谁?”
盛老太太被罗嗦的耳朵发麻,逃脱不得,只无法的感喟:“泰生不是给你捎来了品兰的信么?每回你收了品丫头的信都要乐上半天,还不从速拆了看去?”
盛老太太一个撑不住,几乎一口茶水喷出来,放下茶碗去拧明兰的脸,骂道:“便是我心软,小时候应狠狠多打你几板子才是!”
初春仲春,一冬的积雪垂垂化去,地上一个巨大的银鎏金字双寿双耳鼎炉却还燃着银丝细炭,烘的屋里暖洋洋的,床头的莲花梨木小翘几上摆放了三四个盛汤药的碗盏,一色的浮纹美人绘粉彩石青宫窑瓷,床边放着一滑搭着玄色豹纹毛皮的椅袱的太师椅,上头坐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神情暖和,颌下蓄短须。
齐大人与郡主是少年伉俪,虽常日也有吵嘴争论,现在见老婆这般无助也不由心软了,好声好气的劝道:“六王妃母女胆敢如此妄为,便可想六王爷在藩地的罪过,圣上愤怒,便夺了他的郡王位,只是闲散宗室了,若不是瞧着三王妃孤苦无后,连那嗣子也要一并褫了的。小荣妃和淑妃他杀,四王爷赐身后后代均贬为庶人,唉……十年争斗,一朝皆成空,京里受连累的王爵世族何其多,幸得圣上贤明,对岳父和我府多有抚恤,我们……也当看开些。”
齐大人按着老婆到靠枕上,苦笑道:“圣上已册了李淑仪为后,德妃为皇贵妃,册封德妃是为了抚恤丧子之痛,可那李淑仪,浣衣局出来的,不过生了一子才得了封,圣上从未宠过,直在冷宫边上养老了,圣上如此作为,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况圣上已宣了八王爷进京。”
实在,东风对劲的盛家也有坏动静。
“咦?这是为何?”齐大人不解。
平宁郡主哼哼着道:“晚了,人家早有安排了。”
盛老太太笑笑,没有说话,盛纮皱起眉头来,训道:“这是谁教的端方?老太太明日便要出发了,你们不想着老太太的身子,倒只想着本身!”
平宁郡主红了双目,哽咽道:“荣家女人出事时,我已模糊觉着不对,可当时……已骑虎难下,县主过门后我也不喜,放肆放肆,草菅性命,实非家门之福,可我还是逼着衡儿去靠近她!可……即使如此,我也没想她会那般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