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共5页]

盛纮皱眉道：“不当，墨儿到底不是男人，纵有满腹诗书又如何，难不成去考状元吗？女孩儿家读了这几年书也就足了，今后在屋里学些女红才是端庄！明丫头前儿给我做了个玄色荷包，又慎重又风雅，非常妥当，墨儿也该学学针线了。”

王氏幽幽道：“这世上吵嘴都难说的很，我自小便感觉到处低了姐姐一等，待到出阁时，她的夫婿家世也比我的高，我还大闹了一场，几乎被父亲上了家法；当时母亲就对我说，盛家人丁简朴，婆婆又不是亲的，自不会拿架子消遣媳妇，夫婿是个长进的，凡是有些帮衬，将来定有好日子过，只要我本身端方做媳妇就好了；而姐夫虽家世权贵，学问也不错，但为人却没甚么担待，是个公子哥儿，母亲并不喜，因是康家老太爷与父亲朋谊极厚才做结婚家的。现在想来，母亲真是句句良言。”

盛纮嘲笑道：“你的确不知所谓！人家堂堂公侯之家的嫡子，甚么时候传闻会聘一个庶女做正房奶奶的？你痴心妄图也得有个脑筋！说出去莫要笑坏了人家肚皮！便是太太生的如兰人家都一定瞧的上，何况你一个妾室生的庶女！”

盛纮蓦地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姨娘，刚有些晕乎炎热的身子立即冷了下去：“齐家公子与墨儿有何相干？”

如兰又哭起来，顿着脚：“母亲……母亲……”

王氏看着女儿垂垂闪现出女人模样的身材，晓得不成再心软了，便淡淡道：“刘嫂子，给女人绞块湿巾子擦脸……如兰，莫哭了，你上来坐好，听娘说给你听。”

王氏总算开了笑容：“当初我与姐姐还为了姐夫争闹了一场，厥后姐姐胜了，想起来真是好笑！将来我挑半子，有娘一半本领便满足了。”

盛纮走开几步，挥手叫一旁的丫环下去，又站到窗前，收了窗格子，转头看着林姨娘，低声道：“齐衡的外祖父是襄阳侯，当年襄阳侯护驾有功，却折损了一条腿，圣上便封了他的独女为平宁郡主，郡主娘娘自小在宫里长大，极其受宠；齐大人官居从三品，且都转运盐使司是个大大的肥差，非圣上信臣权贵不予任职；另有一事，齐国公府的大老爷只要一孱羸独子，至今未有子嗣，一个闹不好，说不准将来连国公府都是那齐衡的！”盛纮歇了口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接着说：“自来公侯伯府出身的公子哥儿，不是庸碌有为便是放荡恶霸，似齐衡这般长进才调的孩子还真没几个！”

林姨娘听的直咬牙，强自忍住，款款走到盛纮身边，替他悄悄捏着肩膀，松松筋骨，凑到盛纮耳边吹气如兰，娇滴滴的轻劝道：“读不读书是小事，老爷如何不想长远些？想想那齐家公子，想想我们墨儿……”

林姨娘直听的两眼发光，心头发热，恨不得立即招了齐衡当半子，谁知盛纮口气一转，转过来匪夷所思的看着林姨娘，铿声道：“齐衡这般的人才家世，父母出身，哪家朱门贵女聘不得，当初在都城里上他家说亲的几近踏破门槛，还轮获得我一个小小的知州！”

林姨娘听了，一口气上不来，险险晕死畴昔，抱着盛纮的大腿苦苦要求，盛纮想起后代的出息，便狠下心来一脚踢开她，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