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回[第10页/共19页]

“也用不着如何探听。你家那闹鬼的姨娘不是押送刘大人处了么，里头一审，模糊透出意义来，是你嫂子和你继婆母通同，筹算害了你们母子。”

她能大小靡遗地查明鬼蜮伎俩，落实罪行，可一旦要发落起来，却总手软，他实在不解过。身为主子，不管为着震慑，还是立威，偶然是需求下狠手的——哪怕冤枉几个，哪怕罚太重了，也是有的，哪能件件都实打实的依罪量刑。

她细心扣问大夫，近前察看，没错，顾廷煜的确是个药罐子，活不悠长，那么拦在她前头的，只要一个了——顾廷烨。

崔妈妈老脸泛红：“对，对，就是在办闲事！”

这一关，便是两日一夜。

顾廷烨挑眉：“就这些？”

想起那两个孩子，顾廷烨也是不忍：“说实话，我并不知余方氏到底想做甚么。但从我得知余方氏假装跟你要好时，我就晓得她必然用心抨击。凡是你有一丝一毫的知己，想到罢手，听弟妹的话赶走余方氏，两个孩子不至如此。”

明兰又问小沈氏和郑大夫人的景象：“办丧事最是熬人，可别累坏了身子。”

明兰扯动嘴角：一个文明古国千年的沉淀，能不惊采绝艳么。

这阵子诏狱和几处大牢都热烈的很，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忙着会同审理，然后一一落罪。至于当时趁火打劫的一众蟊贼，刘正杰奉旨只以劫夺盗窃和杀人放火来论处，不涉谋反，不连累妻儿长幼——只要顾廷炜例外。

很讽刺的，恰好圣德太后不能死，后半生‘在偏宫静养’。

被带歪楼后，明兰也懒得诘问了，两人嘻嘻哈哈，抚玩沿路风景，终来到了目标地——火线是一座柔缓的山岭，树木翠绿富强，不时可闻鸟啼，不等明兰问这是那边，顾廷烨就抱她下车，笑着拉她往山上爬去。

明兰轻感喟，提壶给张氏再斟上一杯。

虽在角落，但因屋子空旷，很丢脸不见那…呃，那一滩…三位贵夫人在都城也算有头有脸，当时她们的神采…众将士的神采…啧啧，算郑大将军刻薄，隔了这么久才透出风来。

“到底是骨肉血亲，自小一道爬树摘果子，我在树下张动手臂接他，接不住，就用身子垫鄙人头，就怕他摔伤……莫非我情愿眼睁睁的瞧他走上死路！”顾廷烨生出一股肝火，夹着阴阴风雷，一掌拍在桌上，震的桌上茶碗同同跳了下。

深受宠嬖的宫妃为让儿子继位暗害本身，比二妈纠集大众造反还丢人，天子不但气愤，还悲伤。容妃所出的三皇子马上迁出长春宫，去一个偏僻小处所就藩，此生不准进京——若非容妃自作聪明，以他们母子的受宠，三皇子起码能得块敷裕温馨的藩地。

明兰猜是‘吃喝’，‘衣裳铺盖’，‘杯盏筷匙’……顾廷烨只是点头：“好轻易弄来的人质，哪能饿着冻着。”明兰连猜几样，俱是不中，不由得急了，捶他道：“你说是不说！”

“……这回你可遭了大罪，瞧你现下模样，灯笼似的风吹就破。”借着酒劲，张氏莫名伤感起来：“女人就是刻苦的命，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不是血，就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