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回[第4页/共6页]
“这不正当年么,该提及婚事了,”
明兰自知这番安插,她站起抱着丈夫脑袋亲了一口,低低道:“我晓得侯爷为着我们母子,做了好些好些事了。”
沈从兴非常下不来脸,却又辩驳不出,只好咬牙说要押儿子来给老婆存候赔罪。
男人似是上顿没吃,就着热腾腾的葱爆羊肉和干虾菇白菜汤,一气扒了两大碗饭,拿巾子擦手,问过盛老太太一行出发可好,才缓缓与明兰提及本日之事。
张氏趁胜追击,故作哀戚道:“罢了,幸亏我也不指着大少爷养老,大师井水不犯河水罢。不过现在大少爷于我有成见,若叫他晓得媳妇是我物色来的,贰内心能欢畅?只怕叫人家女人无端受了连累遭罪,将来伉俪不睦,平白获咎了亲家。”
国舅爷议亲不顺,不免恳求到嫡妻处去,请她在了解人家代为物色,张氏当时几要大笑三声,直想当即骂归去——你觉得嫁来沈家是甚么天大功德?坑了我一个,还要我坑害亲朋家的好女人不成?做梦!
顾廷烨摸摸本身的鼻子,拉低明兰的脑袋,咬了她的小鼻子一口,眉角含笑:“又来胡说八道,茹素与骑马有甚么相干?”
“顾侯是本身人,我也不瞒你了。沈氏本家,我们侯爷素是不爱理睬的,只一个早出了五服的族叔,暮年凭借公爹的,倒是忠心刻薄。公婆过世时,他们一家不离不弃,还是经心照拂侯爷兄妹,后又跟着入了蜀。那两口儿名分上,虽只是不着边的远亲,可在情分上,侯爷是当叔伯对待的,现在更领了江淮卫批示佥事的世袭了。”
明兰腰肢一扭,轻巧的从他怀中跳出来,双手合十一拜,嘻嘻道:“大师戒嗔。”
这门婚事是互利的,沈家老二既要从文,自少不了要文官道上的人脉和帮手。
张氏闲闲的玩弄裙边流苏:“这不恰好,至公主和大少爷年貌相称,既是姑表之亲,又相互知根知底,一带两便。……想来,公主殿下定能体味沈家宠遇邹家的良苦用心。”
明兰心头不忍,叹道:“功名利禄这四字,真不啻钢刀一把,悬于世人头上。”
危及福利,男人当即翻脸,一脸索债相,“你少装蒜,不是早过了头三个月么?都戒了,还不若削发当和尚呢!”怀团哥儿时,又不是没做过。
“几月前,老婶去进香,谁知下雨山滑,不能行轿,身边只要婆子丫环,老婶又跌了脚,走动不得。这时赶上两个年纪小小的读书郎,一道搀着个老太太下山。下山后,此中一个少年郎陪他祖母回家了,另一个却折回半山腰,特特来寻老婶,将她背了下来。路上扳话时,才知那少年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哥儿,可朱紫品诚笃,读书进取,我那老婶就动了心机。”
这动静把世人都唬的不轻,大师顿时没了吃酒的心。
先是邹姨娘虽被打了半死,又被关了好久,可抵死不肯出去,沈从兴多说几句她便要吊颈,加上几个孩子一道苦求,张氏也表示不肯意,说有伤天和,是以国舅爷无功而返。
“那会儿还跟只小猫似的,这么点日子,就这么大了。”明兰看这孩子气色红润,想来张氏母女养的甚好,“可驰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