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回[第3页/共6页]

盛紘想起多年前王老夫人和大舅子的各种扶助，心头一软。

明兰悠悠道：“依女儿鄙意，此回康姨父未曾来，不过两个启事。”

康晋也跪到母切身边，母子俩一顿痛哭；明兰扯扯嘴角，挥手叫那两个婆子先下去。

穿戴清算好，明兰没有直接去见王家人，而是略拐了个弯，在通往书房的小径上兜住了昨夜独睡的盛紘，对老爹黑如锅底的神采视若不见，笑吟吟的边走边说。

祁妈妈神采丢脸之至，强嘴道：“这不争气的东西……”

王舅母忽开口，和和蔼气的浅笑道：“这事的正主本是康家和盛家，我婆母年龄已高，如何经得住？妹夫可别冲着我们来呀。”

明兰肚里痛骂这个便宜爹拈轻怕重，干脆直言道：“老夫人明鉴，前日我家老太太好端端的，俄然病倒不醒，我等原觉得只是天热骤病，谁知经太医细细诊断，竟是中毒。”

“待见了王家，爹爹可问一句姨父为何不来？不过嘛，我估计晋表兄只会说两种启事……”明兰滑头浅笑，“姨父身子不适，没法前来；或者，康家有事，姨父抽不开身。”

明兰嘴角噙笑：“看来老夫人觉得，我祖母之事满是太太所为了？”

王老夫人年纪虽大，但眼睛耳朵都还很灵光，供词上写的非常清楚，王母舅佳耦也凑畴昔看了，王舅母侧脸看了祁妈妈一眼，不掩鄙夷之色。

父女俩不再担搁，疾步往正院走去，甫踏进厅堂，只见王氏正伏在王老夫人膝头痛哭，王母舅和王舅母在中间劝边感喟，康晋愁眉苦脸的立在王老夫人身后，他侧边站着一个仆妇打扮的老妪，描述颇是夺目精干。除此以外，只刘昆家的侍立在屋角，旁的丫环婆子俱被打收回去，厅堂门窗五米开外不准有人窥测，院门口着人扼守。

至于康阿姨最夙起这个动机，约莫是康家庶女成了老王爷爱妾之时罢。

盛紘瞥见她就有气，本来自家好好的，父子后代共同奔在繁华盛家的门路上，本日会闹到这般不成开交，满是这个毒妇的原因，现在另有脸和母亲儿子哭。当下嘲笑道：“我母亲尚在挣扎病榻，大姨姐可千万活好了！”

王老夫人难以决定，摆布牵挂，要求的去看盛紘，盛紘别过脸去，她想这等弑母大罪，半子如何肯罢休，忍不住老泪纵横，点头痛哭起来。

康阿姨神采潮红非常，忽一把扭住王老夫人，眼神发直，喘着粗气道：“娘！盛家不会难堪mm的，mm儿子了得，女儿也嫁了高门，她顶多吃些苦头，不会有大事的！可我不成，阿谁没知己的早嫌弃了我，满屋的狐狸精都恨不得我死！我若被休了了，我的孩儿们可怎办呀？这是爹给我订的婚事，娘，您不能撇下我不管！不能叫我随人家措置呀！”

康晋神采一僵，支吾道：“我爹…他…他克日身子不适。”

明兰看了缩在角落装死的康阿姨：“祁二管事四周交友会制毒的人，恰是王家传信说要举家迁回都城之时；祁大管事下定金给那老道时，恰是老夫人和舅母回京之时；康阿姨决定下毒之日，恰是母舅回京后聚芳斋那教员傅第一回亲手开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