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回[第2页/共4页]

四个妇人吓白了脸，身子抖如筛糠，再无人敢随便开口。

明兰从躺椅上起来，伸了伸懒腰：“康家没来人么？”更加妙了。

康阿姨被两个婆子叉着拖行了好一段路，头昏目炫间到了一处排屋，模糊记得这儿原是堆放杂物的。两个婆子提着她转了几个弯，然后缩在屋里一处小槅间。康王氏直恨不得破口痛骂，痛打这两个婆子一顿，可下颚脱臼半身酸软，既喊不出也摆脱不出。正满心怨毒之际，只听一阵响动，她昂首一看，只见她的死仇家行动悠然的进了屋来。

未曾想方短短一夜，这死丫头动手如此之快，安插如此全面，迅雷不及掩耳，到处抢先，绑票欺诈，无所不为——实在胆小包天之极，打她个措手不及。

四个仆妇怕的瘫软。

“你别觉得拿了几个主子，就了不得了！”她恨恨道，“屈打成招，没甚么人会信！想要我招认，做梦！有本领，就对我用刑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王家康家交代！”

明兰冷声道：“盛家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我诚恳说一句，你们太太是别想再归去了……”听到这句话，内里的康阿姨重重一惊。

屠虎指着钱妈妈道：“拔了四片指甲，甚么都说了。”

屠虎哈哈一笑，一把提起那媳妇子：“为着本身个儿的黑心肝，毒害良善白叟，我呸，赃官贪吏的狗腿子还忠心呢！成！我倒要瞧瞧，是我老屠的手腕硬，还是她的骨头硬！”

小桃端了把杌子放在空位上，明兰缓缓坐下，几个彪形大汉拖着四个仆妇从外头出去，并押着她们并排跪在明兰跟前。这些仆妇衣衫混乱，手上脸上很有几处伤痕，显是之前挣扎过，当前一个口气凶暴的婆子被制住了手脚，忿忿嚷道：“我们是康家的人，姑奶奶不知甚么意义，便是我家太太反面，也没的事理拿我们出气……”

那年青媳妇子惊呼：“祁管事！祁二管事…宋管事…”

屠虎咧嘴大笑：“夫人放心，不伤皮肉，俺也有的是体例叫她们死不成活不了。”

那媳妇子道：“大奶奶放心，一人两匹轮换着骑，这些路程，大半日可到。”

——这时，外头忽传来个低低的男声：“夫人，我等返来了。”

明兰转转头，直截了当道：“我家老太太病了，是你们太太下的毒。本日请几位来，便是说说这事。”

明兰点点头，叮咛道：“每一两个时候给她灌些汤水，吃食就不消了，拉撒由她在身上罢。”只要不脱水，饿一天也不算甚么。

……

便是因长栋年齿渐长，盛紘将墨兰本来所居小院拨给了他（要动如兰和明兰的院子，得看老太太和王氏神采），空落房屋还是很多。是以明兰欲寻小我迹少至的僻静处所做鞠问之用，倒是不难。

屠虎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下去，那婆子立时满口是血，捂着脸呜呜低泣。屋里门窗都关的严实，只透了几束光芒出去，阴暗中，映的屠虎一张脸犹若鬼怪般可怖，只听他冷冷道：“听不懂么？叫你说话，才许开口。”

明兰不欲再听她的疯话，只淡淡的叮咛：“两位嬷嬷，脱手罢。”

按着明兰的叮咛，刘昆家的前去行诈，直接去门房寻祁妈妈的两个儿子，只说王氏已昏死畴昔，盛家现在乱作一团，康阿姨可托的人手不敷使唤，特叫她来叫祁家兄弟去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