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回[第4页/共8页]

……

王氏悚然打了个寒噤，倘若本身被休了，两个女儿可如何做人，另有儿子……

盛紘盗汗沁透了背心，襟口处已是湿了。

王氏心头发慌，见面前两父女都盯着本身，嚷嚷道：“你们瞧我何为？”

只听这男人阴沉森道：“再有半句胡说，我们就再来一回。归正你有十根手指。”钱妈妈吓的几欲死畴昔，赶紧点头。

她转头对刘昆家的道：“刘妈妈，快快起来，这回怕是要辛苦你了。”

盛紘气的不可。倘若昨夜明兰没有假作一番，先哄走了世人再细细查探，而是当场发作起来，那么自家的内贼已通了外鬼了。

盛紘擦擦脑门上刚逼出来的急汗，竟感觉女儿这话很有理，老太太抱病是真，比来又无甚要事，何无妨告它一次假，实打实的做它一回孝子呢？

屠虎松开手臂，抽走那块汗巾，然后退出去，再度立到门外廊下——到底看在这是顾侯夫人娘家的份上，他没下狠手，也没见血，不然约莫还得吓昏几个。

明兰看着刘昆家的，悄悄嘲笑：“我倒忘了你刘妈妈，如此要事，如何少得了你。”

他大步迈进屋里，从腰间扯下一块汗巾，一捏钱妈妈的下颚，塞进她嘴里，然后左膝顶住她的背脊，左手扣住她的肩，右手捏她一掌，不知他手上如何使力，只听一声沉沉的骨头碎裂声，钱妈妈收回杀猪般的叫声，只是被堵住了嘴，叫不大声。

屠虎豪气的笑道：“这有何难。”

盛紘心头火起，也不顾女儿在面前，怒道：“快说！你到底做了甚么！”

盛紘懒得理她，指着明兰身后的绿枝道：“去取笔墨来，我立即就写休书。”

明兰站在当中，淡然道：“老爷倘若不肯将事闹大，就请好好劝说太太罢；不然，我就一纸状书递到有司衙门去。再不然，老爷大可叫齐府内仆人，和我那些侍卫们狠狠打上一场，把证据和老太太都藏起来，叫我告无可告。”

盛紘见她一脸胡赖，气的说不出话来，明兰毫不在乎，浅笑道：“这无妨事。能够多叫几位太医来瞧瞧，老太太到底是中毒，还是抱病。”

钱妈妈满脸泥痕，哭天抢地：“老爷，我冤枉呀！我家中有急事，这才叫人归去呀！”

明兰道：“有人将白果芽汁炼得极浓，注入这点心的馅猜中。我问过房妈妈，老太太的风俗，老是先趁热吃两块点心，林太医说若真吃下两块，老太太现在已在阎罗殿了。天不幸见，这阵子天热，老太太不耐甜腻，只吃了一块，这才留下了半条命。”

他切齿怒道：“这贱妇！我待康家不薄，她竟然敢这般算计我家！”

她狠起心肠，嘶着嗓子道，“为了给祖母讨回公道。我父亲，兄弟，姊妹，乃至现在繁华尊荣的安闲日子，都能够不要！”

房妈妈看了看明兰侧脸上的红肿，含泪领着世人退了出去。

刘昆家的跪着转向明兰：“当年老太太叮咛不准康家姨太太再上门，我做奴婢的虽不敢置喙，可也觉着极对。我原是王家来的，可本日也要说一句，现在姨太太是愈来愈不成模样了。偏我们太太耳根子软，受不得撺掇，轻易做错事。我也经常劝说太太，别再与姨太太来往了，可太太念着姐妹情分，总不肯听，常常和姨太太说话，总打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