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回[第5页/共6页]

明兰看了看小邹氏微微发白的神采，“千刀万剐，凌迟正法，她所生的后代，也尽皆贬为宫奴，任人踩踏欺辱。”

故事讲完了，小邹氏死死咬着唇：“她张家虽显赫，却也算不上公主罢。何况另有皇后，另有青萍姐姐（小沈氏），我不怕……”

“养出这等牲口不如的败德子，你另有脸哭？”五老太爷仿若变了一小我，不复平日的儒雅风采，双目赤红，身躯伛偻，齿间森冷的挤出字句来，“我休了你！”

“大哥成日的包伶人，逛窑子，在外头一掷令媛，到现在，他外头欠下的花账还没还清呢，难不成我们百口都去喝西北风，就紧着大哥一人痛快了便成？”廷狄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敲在青砖上砰砰响，“娘如果还觉着儿子不好，便请了家法，把儿子打死了罢！”

第181回

——“你们这些主子，顾侯夫人来了，怎地不禀我一声！”

“……娘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大哥一个便抵过爹，娘，众位姨娘，和我们整房人的花消！他到底是在读书考举，还是在经商挣钱？家里老长幼小十几口人，看病抓药，用饭穿衣……铺子田庄的出息都在这儿了。廷灵mm和大侄子（顾廷炀的庶宗子）已在议亲了，嫁奁彩礼在那儿？余下几个小的，眼瞅着一个个大了，这哪一桩不要钱！”

张氏撑着巨大的肚皮，吃力的起家迎客，明兰胆战心惊的望着张氏微颤，一个离分娩不远的妊妇，竟瘦的皮包骨头！她故意想劝两句，却不知从何提及；刚说了两句‘多顾着些孩子’，便被张氏绕开话题。

出去的是个娇小小巧的女子，过于浓艳的妆容，笑容甜的发腻；明兰见过几次小邹氏，每次都被她浑身的金碧光辉耀花了眼，这般成熟艳妇的打扮，实则她也不过才十七八岁。

小邹氏赶紧道：“姐姐身子重，不堪劳累，不如盛姐姐去我那儿坐坐？”

明兰忽立住了身子，定定的瞧着小邹氏：“我儿时读书之时，先生曾与我说过一个故事。不知mm是否愿听？”小邹氏愣了愣：“……姐姐请说。”

五老太太被打了个踉跄，幸亏身边的媳妇子扶住，她现在吓的竟忘了哭，愣在本地。太夫人抢先一记断喝：“狄儿媳妇，还不扶你婆婆归去歇着！”

想了想，又编了一句，“国舅夫人身子不大好，我有些担忧。”

灵堂上冷冷僻清，只顾氏族人战役日交好的一两户人家来稍事祭拜，坐会儿便告了辞，除了四老太爷身子不适没来，四老太太得留下奉侍，余下的三房人倒都陪坐着。

那两位小妾，当然了局差异，但反过来讲，何尝不能说，前头那小妾待驸马是至心，不容旁人分去半点，背面那小妾倒是冒充，为着本身的安然，宁肯叫心上之人去靠近公主。

他们很幸运，很完竣，无话不说，心性相投，这都是真真的；可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寂静，一处小小的，隐蔽的禁区，藏在贰敬爱女子的心底。

明兰恍然大悟，为感激小沈氏解惑，便把胖嘟嘟的儿子放在炕上滚来滚去，很风雅的表示‘随便玩’，便跑去就教郑大夫人了。郑大夫人平日虽不大言语，可到底在这权贵圈里十几年，提及来层次规整，非小沈氏的八卦功力可及。

明兰沉默了一会，才道：“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