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回[第5页/共7页]

向妈妈在太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太夫人听后，微微皱眉：“又去找那老货了？”

明兰冷眼看她，腹诽着这么好的质料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明兰利索的打断她：“您是为了谁，为了甚么，顾家高低都清楚，就不劳您多说一遍了。”然后不待太夫人发怒回嘴，她又转向余四太太，柔声道，“我是个甚么人，四婶婶是晓得的，本日我对事不对人，如有获咎，万请恕罪。”

太夫人有些端不住脸了，冷声道：“我也是为了……”

“您说，那老货可知内幕……？”向妈妈忧心道。

明兰顿时笑出声来，她忽尔正色道：“明兰受教了。不过承嗣大事，乃宗族底子，明兰只是做媳妇的，不敢置喙。只问大太太一句，嫣然姐姐嫁人后，嫣然姐姐的生母也是无有后嗣的，倘若叫过继一个孩儿，为余家宗子嫡孙，您答是不承诺？”

“不是贤哥儿。”太夫人悠哉的摇着团扇，含笑道，“自年前廷烨与我说，贤哥儿是老三独一的儿子，哪有出继给人的。我深觉有理，本也没体例的，偏巧了，恰有个绝佳的人选。来人，把他们带上来罢。”

“若她也不知……”明兰捏拳在嘴边，缓缓道，“那就问她，余夫人过世后，侯爷当时情状心境如何。若叫她来猜，她觉着那位余夫人是如何死的呢？是否顾家有对不住她。”

想的脑门发麻之际，她忽感觉好笑，很多对闹翻的怨侣，都会恨恨的来一句‘死了也不放过你’，不过大多不成能实现。现在余嫣红倒是把这句话实打实的兑现了。明兰又好气又好笑，唉，也不知这位密斯是如何死的。

“没体例，半子当初求的是嫣然，由是不喜嫣红，萧瑟也是不免的。说句不孝的，既如此，公爹又何必硬要从中作梗……”余大太太越说越没遮拦，连夙来好脾气的余四太太也忍不住皱眉，明兰总算逮着个机遇，从速插嘴，半调侃道：“您这话就不当了。如何叫从中作梗呢，那是余阁老暮年说好的呀。余阁老几十年前就‘有言在先’，如何也比余大人几个月前的‘有言在先’再先上那么些罢。”

深更半夜，在暖烘烘的屋内，明兰抚着肚皮托着腰，绕着快意小圆桌一圈圈的漫步。之前她还觉得不懂事的小孩最大，现在她才晓得胎儿才是最难缠的，你不能打它，骂它，乃至不能利用它，安慰它，打单它，统统五花八门的人类伎俩在胎儿面前均告无效。它本身不舒畅，就必然让你更不舒畅，哪怕它并无不适，但他若想让你不舒畅，你还是得不舒畅。

第173回

丹橘细细咀嚼了一番，内心明白明兰的意义，从速出门而去。

她再忍不住，掩面哭出声来，余老夫人平生温荏弱质，此时只能整天以泪洗面。

还是不对。顾廷烨的模样，不像是有任何歉疚不忍之意。

“家里的女人个个都有福分，单只我的嫣红命相薄弱了，唉，也不知她走后这么多年，另有没有人给她上炷香。这孤魂野鬼的不幸……”余大太太气势逼人，独自说着。

明兰面色紧绷，在屋里走来走去，烦躁之极，实在她肚子一点都不痛，只是刚才脑袋发晕，实在不知如何办，这才使了她平日最不屑的招数――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