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3页/共5页]

明兰点了点头，下定决计，道：“翠微，你叫她不消来谢恩了，只与她说两句话。一是，好好办差，不要叫人拿住了把柄，我瞧着呢；二是……”明兰微微一笑，“赖妈妈是侯府的白叟了，脾气极好，为人又驯良，叫她‘好好敬着’。别的的，甚么都不要说。”

明兰倒吸一口冷气：“夫君，你可知整套《大藏经》有多少部多少卷多少字？”

明兰淡淡道：“敢情妈妈只‘关照’我一人来着。”

罚完了仆人们，明兰立即提了秋娘来诘责。

来回几次下来，秋娘好像‘望夫石’普通的典范外型叫很多人瞧见了，垂垂传出了风言风语。内院的女人们不过暗骂两句‘骚’，再耻笑两句算完；可外院有几个嘴巴不洁净的光棍说话就刺耳了，甚么‘想男人想坏了吧’，‘快三十了吧，这三十如狼虎哟’，‘老爷再不去消受一番，怕是要另寻体例了’……

红绡和秋娘来了没几天，明兰惊诧发明，体贴顾廷烨床上糊口的人实在很多。

“她如果聪明的，就从速一边儿缩着去，别出来现眼，也许这事就淡过了；不然，呵呵呵，弟妹不是说了嘛，妈妈是太夫人给的，除非犯了甚么‘大事’，不然只要敬着的事理。”

丹橘和小桃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明兰昂首问道：“赖妈妈来府里这些日子，可与人有过争论？或是吵架？”

明兰再问：“那白氏夫人和现在的太夫人可曾排过？”

“哪有十全十美的？”明兰苦笑着，“不过是临时借她一用罢了，她若做的好，那便把这差事真给她了；若不好，随时能够掳了。”

那媳妇子跟着一起赔笑：“这么说，赖妈妈便是完了？”

等赖妈妈缓过劲儿来了，再循环一遍上述流程。

“你挂念不挂念我管不着。”明兰寂然打断她，直接道，“可你想过没有；现在老爷身居高位，多少人眼睁睁盯着，这些肮脏言语但有一丁点儿传出澄园大门，岂不叫旁人笑话老爷内宅不肃？竟然由得一个通房满府撵着，去追堵男人！”这该多饥渴呀。

明兰浅笑着：“哪有这事儿！不过是赖妈妈管事松散，对下头人严了些，不免斥责两句。”话头一转，明兰忽道，“若说有事，赖妈妈还真有些事。”

一个妇人打扮的年青媳妇凑着道：“不但没吵，屋里还阵阵笑声，非常和谐呢。”

外院这些流里流气的言语传的人也并不算多，是以传到内院时，已是好些天后了。

明兰沉着面孔，紧紧攥着拳头，也不知在想甚么，久久才道出低低一句：“公然短长，若我真狠狠发落了她，只怕正如了那头的意；她越要这儿出事，我越要‘一团和蔼’。”

太夫人目色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道：“甚么事？”

可究竟上，这套端方没多少大户人家真能贯彻。

煊大太太眉开眼笑，非常受用：“再说了，现在人家小两口恰是蜜里调油的新婚，赖妈妈不但挑衅，若还出去乱嚷嚷，人家不会说我那弟妹半句不当，反倒会怪赖妈妈柿子捡软的捏，阖府的太太奶奶都不劝，只去‘劝’一个新媳妇？嫡子都还没生呢，就紧着给妾室挪日子？若真如此，我那大伯母就说不清了，呵呵，人但是她给的。既然甚么话都不说，就只能看着人家做戏，由她落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