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3页/共4页]

“让老太太顾虑了，我们原也没甚么病，只是前日晚睡着了些凉，昨日夙起便觉着头重脚轻，本也不打紧，可我想着老太太刚才大好，如果被我过了病气可如何是好？又因三哥哥与我住的近，林姨娘恐病气也传给了哥哥，以是干脆连哥哥也留扣下了。”

第二日存候时，长枫和墨兰兄妹俩公然‘病好了’，王氏拉着他们兄妹俩嘘寒问暖的，一会儿问是甚么病，一会儿又问病好的如何样了，长枫还好，墨兰倒是羞红了脸，世人顺挨次给老太太行过礼后，长枫兄妹俩双双给老太太请罪。

老太太瞥见小孙女一脸懵懵，神采似懂非懂，感觉本身说的也太通俗了，就不再说下去了，叫崔妈妈来把明兰抱进梨花橱去睡午觉。

明兰挨着祖母的暖和的手掌，摇点头，伸出白玉般的一对小爪子，巴住老太太的袖子，轻声道：“不能来老太太这边，四姐姐就算身上没病，内心也是难受的，必是有些不铛铛的，也不算装病，大姐姐那会儿每天押着我踢毽子，我倒是真装过病来着。”

明兰闲逛小脑袋，有模有样的说：“让谁来老太太这边，本就是我们的孝心和老太太的乐意，四姐姐不该因为没遂用心愿就来装病来让您操心。”

墨兰含泪承诺，小脸侧抬，看着老太太泪汪汪的，又是不幸又是委曲，道：“不能在老太太身边奉侍，终是我没福分，这几日内心难受，才会着风寒的。都是孙女的错，孙女想左了，请老太太惩罚。”说着就跪到炕前，小身子摇摆颤抖，屋里的丫环婆子也看着不忍。

老太太又拉着长枫说了几句话，始终没理墨兰，她的小脸渐渐涨红了，窘的手足无措，盛老太太这才看了看她，渐渐的说：“墨丫头此次受风寒，约莫是前几日在我跟前贡献时落下的因头，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弱，天然抵受不住。”

想到这里，明兰内心反而通透了，伸展着小肚皮，沉甜睡去了。

墨兰细声细气的说，神采蕉萃，身姿娇弱，看起来仿佛真是病了一场，长枫白净的小脸有些讪讪，跟着道：“也不知如何了，昨日一夙起来，mm就病了，我也不让出门，让祖母操心了，老太太可别见怪。”

“祖母说了内里的字后孙女就晓得了；……畴前有三只鹅，它们弯着脖子朝天唱歌，红色的羽毛浮在绿色的水上，红红的鹅掌拨动净水。”明兰朗声答道。

第12章

“可喜好这首诗吗？”老太太听的笑容满面。

两天处下来，盛老太太感觉这个说话都倒霉索的小孙女实是个妙人，她也不似华兰那般能言会道，也不似墨兰那般知情见机，看着呆头呆脑的，恰好有一种不成言表的意趣，她说的孩子话，乍听都没甚么错，还很一本端庄，小脸一派当真，可总让人有些想捧腹的意味。

“喜好，这诗里既有色彩又有声音，就是没见过鹅的人也仿佛瞥见了那三只明白鹅了一样。”明兰尽力用幼儿说话来解释。

但是，如果反面嫡女去比较呢？明兰假定本身出世在一个食不充饥的农家，或是更差，生在一个命不由己的奴婢家呢，比起这些，她已经好很多了，目前的糊口让她起码衣食无忧，还算是微有薄财；父亲也不是贾赦之流乱嫁女儿的烂人，家庭也还算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