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过往[第2页/共3页]

乙六直起家，笑得眉眼弯弯：“以是说，哥，明天你和这个小骗子约好了？”

丁秋终是跟着乙六，半夜偷偷潜出了家，去了后山。乙六还熟门熟路在山下的破庙里翻出了火把。两兄弟在后山忙乎了半宿，好轻易找到了那胡蝶串，凑在一起看了一会，这才欢乐回家。

丁夏下了马，还是搂住丁秋脖子不放，朝乙六道：“小六哥，你如何在这？”她偏头靠在丁秋胸膛：“如果是那件事……真是不巧，明天丁秋和我约好了。”

乙六搭着丁秋的肩，笑嘻嘻道了句：“小夏儿，你是不是在想，我们爹娘真偏疼，把好的都给了我哥哥，剩下不好的全给了我？”

——人都死了，还管尸身干吗？她只想尽力活下去，将癸燕那些未曾达成的心愿，一一替她实现。

丁夏打量他们。乙六个头小，只到丁秋肩膀；丁秋近乎面瘫，乙六却特爱笑。就连长相……丁秋眼睛通俗敞亮，棱角清楚，如何都算个帅哥。乙六却长着双颀长的眯眯眼，五官浅显，浅显到不能再浅显。

丁秋当时并不晓得此人要走去那里，他只是热忱聘请男人去家里做客。他一口一个师父，那男人听了仿佛挺高兴，遂允道：“也罢，便随你去见见你的父母，也算是有个交代。”

乙六从床上一蹦而起，抬高声音道：“哥哥，我们去把那串胡蝶找返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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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回绝后也不是很不测，只朝丁秋道：“我们走吧。”

乙六笑嘻嘻道：“你若不是吹牛，为何我没见着那串胡蝶？”

然后毫无前兆的，那红色丝绸就朝着乙六奔来！

丁秋扔了那胡蝶，干脆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男人朝他伸脱手，拉他起家：“好了，我们走吧。”

彼时，丁秋还伤感地以为，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三人落在崖底的湖边。丁夏丁秋先到，乙六后到。始一落地，乙六就咋呼呼跑到丁夏身边：“小夏儿，你说谁是小孩？”

丁秋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哥哥向来不吹牛。”

丁秋勒马，将丁夏抱了下来。丁夏想起她与乙六的一月两次之约，心中暗道：此人该不是……来找她欢好吧？

丁夏含混间晓得他醒了，不肯睁眼，只是持续躺尸。丁天水却拍拍她的脸：“夏夏，我现在教你傀儡术心法。”

他抱住丁夏蹭了个够，这才哀怨道：“我们好过那么多次，我如何也该算你男人吧？”

***

丁秋迷惑望去，就见到那名男人坐在轮椅中，手中拽着一条红色丝绸。那丝绸光滑标致，即便从他父母胸口穿过，也没有染上血迹，还是洁白无瑕。

丁秋拍拍胸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丁夏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又闭上了眼。

丁秋十二岁时，一日在后山耍拳脚玩，碰到了一个坐轮椅的男人。男人看了他好久，上前抓住他的手，在他身上一番摸索，冒昧要求道：“我收你做门徒，可好？”

男人点点头：“好，那你给我磕三个头，便算是入了我门下。”

她累得够呛，可睡得并不沉。脑中不断闪过一些影象片段，都是关于癸燕与她相处的点滴。或许是昨晚被折腾得太狠，情感宣泄得很完整，她感受本身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一场无声吵嘴电影。没有苦痛，没有哀痛，有的只是那些庞大、沉默、而破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