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不喜勉强[第3页/共3页]
初绵糖不知他有何话要同她讲需求这般慎重,内心怀着忐忑,也听他的坐了下来,便见唐恒城手指小扣着几下。
“你用完鸡丝粥稍作歇息便去沐浴换衣,你可慢些,不消急?”
“没用晚膳?”
“回夫人,奴婢小桃。”
这希儿与海妈妈也在替蜜斯焦急,这新婚娘子如果没有在新婚之夜与丈夫圆房,恐怕今后在府中的日子不好过。
如有一日她觉着在侯府过得委曲,她定不会哑忍,要一纸和离书,她便是自在人。
“奴婢在家中便替母亲梳发髻,到侯府时妈妈们也曾练习过我们。”
依着这敞亮的烛火,唐恒城细细察看了一下初绵糖身上着的喜服,这针线活的事儿他是不懂,但喜服上所绣图案的神韵与她在广梵刹所戴头纱上的红色雏菊极是类似,想必是出自初绵糖之手。
初绵糖虽不懂唐恒城为何叫她慢些,可也照做,慢条斯理把头发洗了一遍,完整沐浴下来将近半个多时候。
“夫君?”
唐恒城一身大红长袍,脚步不稳,脸上泛红,似有七分醉。
“怪不得,那你来梳罢,我去唤人把蜜斯的早膳摆上。”
“恒城,这些年来你道要忙于边疆事件偶然娶妻之事,我们这些人只你一人年满二十又四还未娶妻,现在你终究开窍肯娶妻,彻夜我们便放过你,放你入洞房罢。”说话之人是楚闲,乃大学士楚昀晖之子,自小便盛负才名。素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称。
此人怎地俄然没了动静?遵循教习嬷嬷的话,新郎进房来第一步不该是掀盖头吗?
初绵糖也自不想此平生在侯府中做一闲人,她想要看尽人间风景。
希儿唤来丫环打了温水来奉侍初绵糖梳洗。
希儿领了命从速去了厨房,内心也在窃喜,这鸡丝粥定是给蜜斯食用,想来侯爷内心有蜜斯。
唐恒城走了出去,脚步妥当,从明间走进阁房。
如许一顶金灿灿的头冠,她也不觉累。
外头的丫环婆子们心中暗喜,里边终究有所动静,看来侯爷对新夫人无不满。
如许一个绝色美人躺在身侧,虽未曾闻过女人香,可他一个恰是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怎能不起心机,方才就应泡个冷水澡。
这一天下来,初绵糖实在是累坏了。待唐恒城沐浴完出来便见初绵糖已躺在床榻上睡熟了。
眼看红妆就要卸完,初绵糖也不知接下来要做甚么,原觉得唐恒城往浴间去是要沐浴换衣却又不见他唤人打水来,却不想他只是除了外套便又出了来,而又归去桌子处像本来那般干坐着。
头上披着红头盖,初绵糖只能依着声音判定,现在唐恒城却没有任何行动,初绵糖便壮了壮胆量提示他。
希儿不敢信赖这小桃年纪与她相称,这梳发髻的谙练可不比海妈妈差。
外头的人都在仔谛听着里边的动静,模糊能听到说话声,房里烛火也未曾熄。合法妈妈们再着神谛听时不料侯爷竟出了来,丫环婆子们慌了神,竟不想侯爷叮咛她们去厨房煨碗鸡丝粥来。
可实在是感觉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