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留宿乾清宫[第2页/共5页]
感遭到厉鸿澈忍耐不悦的严肃目光,梁荷颂忙战战兢兢地盖好被子大气不敢出。他那眼神是在警告她,让她记着本身本分!是啊,她如何忘了,身边另有这么一只打不得、杀不得的大灰狼正主儿啊。
梁荷颂大气不敢出,恭恭敬顺地站在一旁,颔着胸低着头,只一双黑眸子瞧着厉鸿澈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本觉得有了这副天子金躯,她便能够如同那沙坝上的螃蟹,横行天下了,却没想到……根,本,不,是!
两人本谈不拢,对付过面子道了别,便各自散去,各找各主。花草姑姑与贺舍姑姑分歧,是个对小道动静极其敏感、热中的人。这夜,梁秀士承恩过夜乾清宫的动静,传遍了大半个后宫!
“皇上,这是太后娘娘叮咛老奴端来的草菇蛋花儿汤。皇上方经历了一场大病、大险,不宜劳累过火。太后娘娘派奴婢过来问问,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着、守着,以免再出岔子来。”
厉鸿澈阴沉森地吐出句话来:“朕现在不是让你写,是让你把笔握对。别说你脸装模样,都不会!”
“是是是,拿奏章拿奏章……”
梁荷颂自是不晓得这回旋在厉鸿澈心头的那一角“本相”了,她还因着厉鸿澈方才的肝火,战战兢兢,又站远了些,恐怕发作声响扰了厉鸿澈就寝。
厉鸿澈见她跪在地上惶恐凄怆,崩溃普通满面泪痕,等候他降罪发落。看来她之前那面孔真的不是濒死的模样,这才是……
羊毫捏在手里,如同烫手的山芋,梁荷颂吃紧忙忙的转换着姿式,尽力回想着她哥哥是如何握的。如许?不。是如许?啊,也不对……
厉鸿澈瞟了梁荷颂一眼,不想她竟然还镇平静定的,装得还算像模像样。公然是奸臣窝里出来的,狐假虎威的工夫自带三分。
“是!”
“朕又不打你、不杀你,你作出这副濒死模样何为?”这模样,对着朝中那几个企图谋权篡位、连他都顾忌三分的老奸贼,还不一下子就被唬得两眼泪汪汪!厉鸿澈气不打一处来。
这梁秀士本就没有读书习字过,一时候让她做这些,确切强求了。何况还产生这么多事,又是降罪又是毒杀,又俄然换了身,遭受险境……
不过,固然被他凶了一顿,她心底还是欢畅的。从小到大,她被二叔苛待不准认字读书,受尽几个表姐的嘲笑,入宫后又被经常被挖苦貌美无脑,是个“蠢货”。固然她是没有读书念诗的天禀,不过她心底还是很神驰的,但愿有个徒弟那么耐耐烦心肠、一遍一遍将她教会,不嫌弃她学得慢,不会教着教着就感喟,嫌她学得慢、嫌她笨拙,不教了……
“拿笔!”
嘶……对了,那些奏章上讲的是啥来着?胡思乱想一阵,她竟更加记不清了……
“学学学,都学,臣妾都学……”梁荷颂从进宫第一日起便时候服膺兄长所叮咛的“伴君如伴虎,谨慎保命”,对厉鸿澈当然惊骇得很,是以忙母鸡儿啄米似的点头。
孝珍太后细心考虑了半晌。
从厉鸿澈脸的森冷肝火判定,仿佛他已经到了几欲忍她不住的境地。梁荷颂大恐,忙跪地哭道:“皇上,您还是斩了臣妾吧,臣妾实在痴顽,文绉绉的工夫实在不通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