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一切的终结[第1页/共2页]

“统统都结束了。”艾蕾笑了笑，手指导出。

尤莎已不见踪迹。

“奥黛特……”尤莎暴露嘲弄的浅笑，“或许别人会怕你，但我不会。”

“公理！公理！公理！公理！公理！”

高天上的神灵啊，

是我，挑动了少女缇娜的虔诚，我让她认识到她不幸的仆人正身处绝境，并为她牵线搭桥，寻觅到足以置人死地的毒剂。

因为阿谁男人也曾，用毒药将我迷晕。

是我，煽动了胡佛爵士的妒意，让他枪尖微微举高，刺死了他方才步入婚姻殿堂的兄弟。

石块、粪便及各种污物重新顶嗖嗖飞过。砸向那些尚未逃窜的贵族和零散的侍卫，菲雅大声下达着号令，侍卫们则紧紧握住枪矛，构成一道看似不成撼动的防地。一刹时，无数的声音在喧闹着掠取着碰撞着，最后汇成一个崇高而又猖獗的词汇：

——

如何能够！如何能够？那但是神灵啊！如何会如蝼蚁般趴伏在她的掌心。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是驻扎在城外的援兵闻讯赶来，十字弓纷繁装填，而挥动利剑的骑士，一边策马疾走，将妇女儿童踩踏马下，一边大声摈除着那些试图抵挡的暴民。

“凿脑，司掌知识、理性和野心的神灵，那诸神中所图谋最大者。”艾蕾缓缓说道，“已为我所俘获。”

气愤、惊骇和仇恨如暴风般从四周八方朝他们滚滚袭来，高塔在颤栗，胡佛宫的玻璃则喀喇作响。人群暴戾地挤向挺起枪尖的侍卫，逼得他们节节后退，只能勉强拱卫在菲雅夫人身边，仿佛那边才是最安然的宝地。

因为阿谁男人说过，胡佛家属不会弑杀本身的血亲。

“我的自傲与你的自傲一样，来源于神灵。”尤莎浮泛洞的眼窝直视着女孩紫罗兰般的瞳孔，“不是吗？这个女孩，她的灵魂和精神，是完完整全的神造物。而你，人类的女王奥黛特，也不过是诸神的棋子。”

“恭喜你。”她看到阿谁叫艾蕾的女孩呈现在她面前，嘴唇轻启，吐出和顺的私语。

骗子！疯子！她底子不晓得她在说甚么！

这就是胡佛家属最后的结局，李维瞥见一展被扯破的旗号，绘着本本摊开的文籍，鲜血如一团烈火，将其完整侵燃。

尤莎想狂笑，被那团活火烧尽的豪情仿佛正在她的血管里蹿动。一个毫无胡佛家属血脉的女人将担当胡佛领，她父亲的在天之灵会不会抠去本身的眼睛，以制止看到这讽刺的一幕。

不晓得奉献！

我们攥住冷雪，熔化坚冰，

她摊开手，在女孩乌黑的手心，有一团活火正在跃动，与尤莎印象中分歧，这团火是这般的透明、陵夷、脆弱，祂不像神灵而更像昔日的影子，仿佛一口吐沫便能淹没。

有何资格怒斥我们冷血？

“是的，你晓得的很多。”艾蕾悄悄点头，“但你不晓得的更多。”

“虚张阵容！”尤莎收回吼怒，她澎湃的灵魂力量灌注此中，如大水般囊括而来，可这股足以摧毁全城人意志的力量却在艾蕾面前偃旗息鼓，再难靠近分毫。

雪地里寻食的生灵

是我，激起了小胡佛公爵的野心，我为他铺就通往名誉的门路，让他被自负所蒙蔽，志愿成为替我操刀的傀儡。

雷霆般的宣判在李维脑海中响彻，他面若寒霜，缓缓后退，任暴民从他身边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