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纸人卧棺[第2页/共2页]
等我们回到老白倌儿家,已经不见了黑衣人的踪迹。
纸人被烧得支离破裂,衣服和外皮都烧光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骨架。
“师父,白叔如何样了。”
老白倌儿手指一动,两个纸人紧跟着挥刀冲向了黑衣人。
我扭头问霍无疾。
这副骨架做得实在是邃密,每一处枢纽,每一块骨头,都跟真人普通无二。
很快我发明,纸人不是冲我们来的,他是要去找老白倌儿。
几分钟后,我停下了手中的行动。
“走!”
“还撑得住吗?”
霍无疾点头。
我带上铜锏,和他一起又折返归去。
有句老话“搂草打兔子”,搂草用的就是钐刀。
黑衣人森然嘲笑,手中钐刀一挥,面前的两个纸人拦腰而断完整报废,连带着一扇门都被劈成了两半。
我喉中哽咽,眼眶发烫,强忍着没掉下眼泪来。
我抛弃铜锏,几步冲进屋里,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劈面而来!
“走!”
“进屋说吧。”
“咔嚓——咔嚓……”
纸人倒下的刹时,气味全无的老白倌儿俄然深吸一口气,展开了眼睛!
细心看能发明,统统纸人的各个枢纽处都有一根根不易发觉的细线,绕过房梁或穿过空中,会聚到老白倌儿手中的铁环上。
“呼——”
纸条在火焰中蜷曲翻卷,飘散出袅袅青烟,渗入了纸人的身材当中。
此时他浮泛洞的脸上已经被大火烧出了五官的表面,口鼻当中火苗喷吐,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方才对于鲁湛奎的时候,手里如果有这铜锏,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他一只脚踏进了屋里。
“甚么人对他下的手?”
老白倌儿双手一抬,几十个挂在屋顶上的纸人全都落了下来,站在地上行动生硬的伸展四肢,转动脑袋,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铜锏我去老白倌儿家的时候本来带在身上,之前返来找霍无疾去给鲁湛奎守灵,嫌碍事又给放下了。
院子里那黑衣人,手中钐刀跟农用的另有些辨别,尺寸更大,刀柄也由木头换成了铁的,末端还安了个锋利的枪头。
师父抓起油灯,翻开帘子,抬脚走进了里屋。
师父蓦地抬开端,神情震惊。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
因为操纵难度大还轻易伤人,钐刀近些年逐步被镰刀代替了。
师父抓着我胳膊,把我从里屋拽回了堂屋。
师父翻开了棺材盖,棺材里的寿衣倒是穿在一个纸人的身上。
浑身火焰的纸人俄然在棺材里坐了起来!
收尸第一步,需求先用麻绳把尸身重新连起来,然后才气补缀。
老白倌儿的身上像是裹了几层鱼网,绳扣交叠,断裂的腰腹被麻绳紧紧绑在了一起。
断尸顾名思义,就是断开的尸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下认识做了抵抗的筹办,手中捏了个天魁指模就要打出去。
师父嘀咕了一句,眼神中有些不测。
师父把油灯伸进棺材里,扑灭了那张纸条。
棺材顿时成了个火坑。
“哼,多年不见,你还是只会这两下子!”
火还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