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第1页/共1页]

青铜殿穹顶的星图俄然转动。张天师掷出七道雷符，电光中闪现出骇人本相：每具水晶棺都连着条透明丝线，另一端系在林默的枢纽处。他的每个行动都在牵引棺中婴尸，如同把持傀儡的戏师。

张天师的罗盘在井沿爆出火星。林默顺着朱砂绳降入井底时，腥臭的井水俄然退散，暴露底部密密麻麻的镇魂钉——每根钉身都刻着林氏宗族的火焰纹。当他拔出根铁钉时，钉孔中涌出黑血，在空中凝成二十年前的幻象：

青铜剑的悲鸣刺破幻象。林默握剑斩断脐带时，剑身闪现蝌蚪状的咒文——恰是井底镇魂钉上的火焰纹。当剑锋刺入王瘸子眉心时，翡翠扳指俄然炸裂，二十具水晶棺同时迸射青光。

"时候到了......"鬼婴的嗓音俄然衰老如枯木。林默的铜镜碎片俄然发烫，映出井底骇人气象：二十具水晶棺呈莲花状摆列，每具棺中都伸直着穿红肚兜的婴尸。最中心的棺椁裂开裂缝，青黑手臂上的鳞片正与林默的胎记同步翕动。

晨光穿透云层时，林默在祭坛灰烬里找到半卷族谱。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两个胶葛的胎儿，讲明写着："林氏双生子，兄为皿，弟为锁"。铜镜碎片俄然映出张天师的后颈——那边悄悄闪现出反向的双鱼胎记。

"看看你的影子！"张天师的桃木剑劈开血雾。林默的倒影竟长着王瘸子的独眼，脚下踩着北斗七星的尸骨阵。当他扯开衣衿时，胎记已伸展成完整的浑沌图腾——双鱼首尾相衔处，鲜明是翡翠扳指嵌进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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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不死我......"王瘸子的残魂渗上天缝，"你就是我......"

鬼婴俄然炸成血雾。王瘸子的残魂从水晶棺中升起，三头六臂的躯体上挂满青铜铃铛："甲子年七月初七，双鱼归位浑沌醒......"统统婴尸的脐带俄然缠住林默，将他拽向中心棺椁。棺盖翻开的顷刻，他瞥见内里躺着的竟是浑身符咒的祖母。

井水出现波纹，倒影中的鬼婴暴露森森白牙。林默攥紧青铜剑，终究明白七星续命阵缺的最后一块拼图，正在本身跳动的心脏里。

暴雨夜的井边，王瘸子将哭嚎的男婴塞入水晶棺，祖母却将另一个死胎烙上双鱼胎记。棺盖合拢的顷刻，林默看清死胎胸口的七星痣竟与本身分毫不差。

赤色月光渗入曼珠沙华的花瓣时，林默的胎记开端啃噬心脏。他跪在青铜殿残骸前，手中双鱼玉佩泛着诡异的青光。花海绝顶传来铃铛脆响，昨夜消逝的鬼婴正蹲在井沿，抓着半截焦黑的脐带啃食——脐带末端系着的翡翠扳指，恰是王瘸子戴了二十年的那枚。

"你才是祭品！"鬼婴俄然呈现在背后，肚脐处的青铜铃铛震耳欲聋。林默的胎记俄然暴起，双鱼游出皮肤咬向鬼婴，却在触到铃铛时化作青烟——铃舌竟是截泡发的脐带，末端系着刻有他生辰的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