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局[第1页/共2页]

"娘替你压了二十年......"棺中传出和顺的感喟，"该你守下去了......"

龟甲上的"浑沌"二字正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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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从始至终都是幌子。"龟甲在掌心爬动，"王瘸子要的是用嫡亲血脉唤醒......"

小翠的残魂俄然撞向翡翠镯子。镯子炸裂的刹时，二十道妊妇怨魂从井底冲出，撕咬着浑沌触须。林默在剧痛中抓住最后一块铜镜碎片，狠狠刺入心口——玉鱼从伤口游出，与龟甲内的胞弟残魂融会。

林默跪在井沿呕出大团黑水，每条血管里都游动着玉鱼的影子。晨光照在枯井旁的野坟上，那些墓碑俄然开端挪动，像被无形的手摆成北斗九星阵——缺失的辅星位置，恰是他掌心龟甲嵌入的凹槽。

翡翠镯子的清响破空而来。林默看着祖母的残魂从井底升起，白叟心口的七根桃木钉化作流光，钉住王瘸子的七窍。黑水巨蟒俄然调头吞噬蜈蚣尸傀，妊妇脸收回愉悦的嗟叹。

阴阳双鱼首尾相衔的顷刻，北斗九星阵轰然崩塌。王瘸子的惨叫混着浑沌的嘶吼响彻云霄，统统墓碑炸成齑粉。林默坠入井底时，瞥见母亲的水晶棺无缺无损地立在岩浆中，棺盖上用血画着完整的镇魂符。

"你吞了阴阳鱼......"小翠的残魂从龟甲里浮出，半透明的身材爬满卦象纹路，"就成了活阵眼......"

井水俄然沸腾如熔岩。林默掌心的龟甲裂开，暴露内里跳动的肉卵——恰是用二十年间短命孩童的怨气滋养的浑沌胚胎。北斗九星阵完整成型，辅星位置射出红光，将林默钉在阵眼。

当林默将龟甲按在棺盖符咒中间时，浑沌胚胎被吸入棺中。井水规复清澈的刹时，他发明本身后颈的转生符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双鱼缠绕的胎记。晨光中，最后一缕小翠的残魂化作萤火，在他掌心写下血字："浑沌未死"。

祠堂废墟升起鬼火凝集的祭坛。林默拖着龟甲烙印的右手走近时，祭坛上的青铜鼎正在烹煮人牙，鼎身贪吃纹的眸子转动着盯住他。鼎中浮出颗头颅——是王瘸子被撕碎后又拼合的脸，脖颈处连着蜈蚣尸傀的身躯。

"好侄儿......"王瘸子的舌头舔着鼎沿，"你娘当年若乖乖当容器，何至于......"

话音未落，龟甲俄然嵌进林默的掌心，血肉与甲骨融会的剧痛中，他瞥见二十年前的暴雨夜：王瘸子将双生子之一抛入井底时，井水俄然沸腾，闪现出刻有"浑沌"的龟甲。而现在本技艺中的，恰是当年吸附了胞弟灵魂的那块。

"双生子阴阳相合，才是最好的祭品......"王瘸子的残躯融入阵中。林默的血管开端玉化，皮肤闪现出与龟甲不异的贪吃纹。浑沌胚胎伸出触须，正顺着阵纹爬向他的天灵盖。

"你觉得我在养煞？"王瘸子的独眼爆出癫狂，"我是在喂浑沌啊！"

祭坛俄然炸裂。鼎中黑水化作巨蟒缠住林默，蟒身鳞片竟是无数张缩小的妊妇脸。王瘸子的头颅飞向井口，蜈蚣身躯节节断裂，每截断肢都长出婴孩手臂，抓着桃木钉刺向林默周身大穴。

林默的铜镜碎片俄然发烫，映出骇人本相：二十年前被献祭的底子不是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