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道士拜鬼[第1页/共3页]

时候还早，外公也不急，他在一堆祭品中检察了一番，见没有遗漏后，从包里取出了一条鸡腿递给我，自个一屁股坐在了沙岸上，摊开芦苇杆扎草拟人来。

我低声反复了一遍，心说，河里的东西都害死人了，为何还要敬它呢？莫非那东西道行高深，连外公都不是它的敌手，以是想着先礼后兵？又或者外公还在为当年所做之事理亏，给人赔罪报歉来了……

“这鬼跟人，从心机上来讲实在的一样的，怕的不是你跟它动硬，人鬼一样有血性，急了眼大不了拼上性命。”

“程伯，这猪，鸡，鱼都是现宰的，香烛纸钱我跑遍了镇子上的商店一共凑了这些，您老看够不敷？”王建中一边将东西往下卸，一边问道。

老村长沉默了半晌，一挥手道：“那请它们上来吧。”

一炷香燃尽了，外公走了返来，摇了点头。

王建中开着三轮车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一看，好家伙，连祭品带纸钱，这货拉来了满满的一三轮车。

黑漆漆的夜里，伴跟着潺潺的水流之声，将外公的声音烘托的非常哀婉又虚无缥缈。

连续磕了几十个响头，老村长直起腰跪对临河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本日阳桥倒了，你们自在了，你们若想投胎，我张守一为你们超度，你们若不想投胎，我为你们修祠筑庙，让你们享用香火供奉，你们若痛恨难消，明天尽可宣泄在我的身上，将我抽筋剥皮，挫骨扬灰我不会有半句牢骚，但请你们万不要伤及无辜啊……”

在乡村，很多白叟都会叮嘱孩子，中午不要靠近河边，不要到人迹罕见的山上去，那便是怕被中午呈现的邪魅鬼祟缠上，如故意人细心察看也会发明，中午的出事与灭亡率远比别的时段高很多很多。

外公点头道：“王建中表哥的灵魂没有被吞噬，我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就在这河中，它听到我的呼唤，想出来却又出不来，八成是被它们节制住了。”

这以后外公也返来了，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大包，拿着一捆浸湿的芦苇杆儿，我晓得这芦苇杆儿是扎招魂的草人用的，包里估摸着装的应当是法器。

我这正瞎想呢，老村长俄然没头没脑的开了腔，说完他看着我问道：“程缺，你晓得人跟鬼最怕甚么吗？”

实在，中午跟半夜一样，都是阴阳瓜代之时，就拿吵嘴环绕的太极阴阳鱼来打个比方，它有两个交集点，相互牵涉，是阴阳转替，亦是阴阳交合，道家常说的阳极必阴，阴极必反就是这个意义。

老村长跟外公二人聊了一通，草人便编好了。

“呦呵？老程，你瞧瞧你这外孙，还挺会强词夺理！”老村长捅了外公一把。

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望着那堆的跟小山似得祭品犯嘀咕，我曾经见过外公招亡魂，招魂典礼简朴的很，扎一个草人，点一柱暗香，燃一刀纸便可将魂招来，偶然强迫招魂乃至甚么都不需求，外公念叨一番，灵魂就来了，这招个王建中的表哥，咋还搞的这么昌大呢？

外公点头道：“我也在揣摩这事儿呢，如果是友，他为何不来寻我们？如果是敌，那我们怕是多了一个强大的敌手啊，至于他抓那些鬼……”

“敬河里的东西？”

我杵在一旁傻了眼，外公他们但是羽士啊，羽士是干啥的？捉鬼拿妖的啊，现在如何反倒拜起鬼来了？就算那些鬼当初被外公他们刻薄了，也不至于行此大礼吧？这整的跟孝子贤孙似得！到底是啥环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