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隔肚皮[第1页/共2页]
阳筠踌躇再三,还是提了段良媛,说了徐昭训每天往外头跑的事。
“那医官可问了甚么?”
阳筠皱了皱眉,叮咛人去请医官来瞧。
“无妨,”阳筠浅笑道,“大热的天,你也辛苦了!”
“你如何晓得她怕?”
钏儿承诺了一声便去了,半晌返来讲玉叶仿佛是真病。
晚膳前武承肃就来了,笑着问阳筠香料选的可对。
武承肃点头苦笑,又问阳筠:
医官先拜见了阳筠,由印儿陪着去给玉叶瞧病。将诊断成果及方剂都交给印儿后,医官拜辞了阳筠。
“都是可贵的,谁还期望更多呢!就缺几样也无妨,从高阳带的另有些,姑息着能用上。”
“哎哟哟,可折煞奴婢了!”
“脱手她倒不敢,传话让楚奉仪他杀的也一定是她,”武承肃嘲笑道,“但她这般惶恐,不怪我疑猜。你要记着,莫要轻信这些人!”
阳筠缓缓点了点头,道:
姜华谦了好几句,直到阳筠主动打发了才辞职。
阳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晌才答:
她惊的是武承肃的态度。
还未翻开,阳筠心中已有辩白,及翻开看时,公然是各色香料。
目睹着那么大一块龙涎香,除了阳筠,谁还能记得起麝香来?
“大朝晨见她眼睛发亮,浑身的力量没处使似的,”钏儿觉得冤枉了玉叶,很有些不美意义,“哪想到真病了,出了一身的汗。刚如何唤都不复苏,只迷含混糊地看着人。”
“回娘娘,只问了玉叶克日饮食,别的一概没问。”
从何时起,他竟对她推心置腹,能说出这么私密的话来?
武承肃闻言,脸上的笑也有些勉强,幸亏半晌后便摆好膳。
“你下去罢!安排人先去抓药,煎了给她喝。我瞧着她身子不好,恐禁不住那五石散,你还是五七日给一剂,莫要多了。”
阳筠本想劝他多坐半晌,恐他不消化,略微游移了一下,体贴的话没能出口。见屋子里只要珠儿,她倒提起徐昭训换处所住的事。
阳筠也不急着问,先用了午膳,消了半天食,直到昼寝起来才叫印儿来问。
“你如何答的?”
偏只没送麝香。
阳筠心中一惊,却并非惊奇于徐昭训为人。现在并没有真凭实据,不好断言徐昭训是否有错。
用过晚膳后,武承肃只在阁房歇了一刻钟的工夫,略微消了食就说要走。
话才说完,阳筠就见武承肃的脸黑了下来。她几次回想着,仿佛本身并没说错甚么,半点逾矩也无。想着说多错多,她干脆不再说话,只等他开口。
“奴婢说,除了份例的吃食,都是娘娘恩赏的。”
“也不知合分歧端方,这事还要母后决计。”阳筠轻声道,“只是徐昭训确切难堪,毕竟‘手书’里头、楚奉仪诉‘无子’一事已传开了,她惊骇也是该当。”
翌日散朝,太子进宫,在皇后所居慈元殿呆了好久,直用过午膳才回。
沉默了几息的工夫,阳筠淡淡问道:
蜜香一味选的是上好的水沉并二两栈香;丁香、冰片都有二两,各用了两个罐子装好;白檀木一块,用纸层层封了,看得出封得非常邃密;苏合油小小一瓶,瓶身细白,倒无甚特别。
坠儿也不拦她,这事阳筠迟早要晓得。
“你就不想想,她白日怕,早晨如何就不怕?”武承肃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