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对饮[第2页/共2页]

“您老筹办如何跟我说？要不要先亮个底？脉有浑沌……”

老曹一笑，接畴昔将杯中酒连着火焰一并喝下去，赞了一声，“好酒，妙手腕！”

老曹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他是拜无生老母的，端庄的花莲嫡派，掌着三莲秘法，早些年只鄙人边村庄里布道，能进金城站稳，靠的是给老袁爷续命。”

我又给老曹把酒倒上，问：“常老仙是甚么根底？”

老曹嘲笑，“我怕你还我吗？温上！”

五十度的窖藏陈酿，入口绵软，但落肚如火，不由自主地嘶地倒抽了一口寒气。

老曹再不肯说常老仙的事情了，只聊些大河村的闲嗑。

他端起酒杯，冲着我微一表示，“十个月！你让我安稳退休，这招我传你。”

“我另有十个月退休了。”老曹一屁股坐到桌边，“谁不让我安稳退休，谁就别想好过。”

“嘿，可不是嘛，那老几把灯五零年被抓起来，没熬到公判枪毙，就死在狱里，内里看着皮肉无缺，可肚子里都烂成泥了，惨着呢。”

“我不是江湖人，不犯在我手里，我也管不着。早些年学的那点本领早就都还给祖师爷了。”老曹珍惜地用手抚了下警服上的褶子，“新世道好，我这么个没底根的漂子都能做上这等差事，端庄的公家人，走到哪儿都顶天登光阴亮正大，大家都得敬三分。现在后代双全，家庭美满，满足啦。”

这一顿直喝到傍七点才算完事，两斤酒点滴没剩。

“有甚么混不开的？就算最后出事，那不也多活了那么些年？这帮子老几把灯，黑心烂肝的，能多活一年，吃屎都情愿啊。”

我安然说：“他学艺不精，姚大仙放他出门问病，就是在害人。姚大仙弟子治死人，坏的是我们全部行当的名声。我现场点他，他却执迷不悟，收了他的声，代姚大仙教他一教。这是行内端方，姚大仙不成能不懂。”

“这我可不晓得。我就是一小片警，除了管片这一块，别的甚么事都不晓得。不过啊，这劫寿续命的体例太损，必定要招报应，就看报应在谁身上了。”

“您还信报应呢？”

我试了试酒壶温度，提起来给老曹满了一杯，又给本身倒上一杯，举起来道：“我周成，是端庄的阴脉先生传承，来金城固然是为了立柱，但只会靠本身的本领治病救人立名，显技是为了取信于人，毫不会当神仙收弟子。这话我今儿放在这儿，如果哪天我吃了归去，便和这酒一起，由着您老讨归去！凭您老的本领，只要想讨，轻而易举。”

我也不再多问，只陪他喝酒。

我在桌上悄悄抬脚一踢，酒杯原路自小洞内飞返来，提壶斟满，捏住送回到老曹面前，“那我就先谢过前辈了。”

大早晨的，老曹裹着大衣，坐在窗口，低头打着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