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血的牌坊[第2页/共2页]
俩人越聊越离谱,我有些听不下去了,转头呵叱了两句,不准他们拿亡人谈笑。
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蒲团,我坐下拿出随身带的酒小酌了两口,顿觉一阵神清气爽。
我对这类处所最是避讳,歇脚能够,但叫我在这过夜千万不能,宁肯赶些夜路回籍。
可明天走到尼姑庵外,环境仿佛与平常有些分歧,本来杂草丛生的地儿像被人修剪过一样,平整不说,还开满了花。
才刚走出没两步,内里就响起奇特的声音,像是风在吹、刮,又像人的脚步。
两人说的刘浩就是我。
墓碑是打给亡人的,而牌坊一样也是打给亡人,分歧的是牌坊只为那些死去的贞节女子所立。
入夜了,我睡了多久?
玉轮被乌云掩蔽,独一的亮光也都消逝了。
“啥东西?要不趁天没黑,我陪你走一趟?”
除了专职给亡人打碑外,我在十里八乡还是个不着名的阴婚师,兼职给死去的人配阴魂。
酒是好东西,出门在外必备,所谓酒壮熊人胆是我非常信赖的,就算真撞见诡异的事,喝两口酒提提阳气也能遣散很多阴祟。
间隔愈发近了,我的心几近提到了嗓子眼。
盗汗不知觉地顺着额头滴落,我捏紧酒袋又往嘴里灌了两大口。
“刘浩哥,你看这石门是不是比平常更亮敞了?”
平常睡觉很浅的我,此次却越睡越沉。
两同亲对视一眼,起家快步分开了尼姑庵,可我看这俩人在落日下的背影,内心竟奇特的冒出一丝不安。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天还没黑,我倒也不怕会产生甚么诡异,跟着那两人进了尼姑庵,发明院子里一样长满了花,还是一半浅紫、一半嫩黄。
我恍惚瞧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走过的处所都是猩红的血,她忽地抬开端来瞪着猩红大眼,我吓得想尖叫却张了嘴发不出声。
石门是门,一样也是牌坊,这是一座像牌坊的门。
“要不你也让刘浩哥给结个阴婚,让人从上面上来做你婆姨?生个鬼娃但是奇怪事。”
哒哒……
至于立牌坊门的更是少之又少,因为这是亡人走的门。
又喝了两口酒,倦意袭来,我倚靠着屋堂里的柱子闭眼浅睡。
想到刚做的梦,心中莫名打鼓,特别是一阵夜风吹来,明显很热,可我却有种后脊发凉、阴风瘆人的感受。
我皱眉往内里瞧了眼,策画了间隔跟时候,快些的话,在入夜前应当能赶返来,便点头应了,叫两人快去快回。
我昂首望去,的确如两人所言,石门在落日里更亮敞了几分,像重新刮上了一层石灰,就跟刚打凿完似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