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带羹的高蹈出尘与俗世烟火-3[第3页/共3页]
“恰是她。她聪明得很,在主院奉养,以是在鲍廉跟前说得上话。”鹂儿顿了下,已微微红了脸,低声道,“实在我也心疼主母,我也想找人讨情,只是我在府中毫无根底,安四娘尤不待见,实在是……自顾不暇。”
他想不出这个滑头好强的小娘子受人凌辱会是如何的模样。但越是想不出,越是揪心。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这要强的小娘子,经此家破人亡,究竟如何熬过来的?
沈惟清夜间收到安拂风递来的短笺,第二日一早便来寻阿榆。
沈惟清坐在她劈面,将她一颦一笑看在眼底,却不由地有些忐忑了。
她回到鲍府,鲍家高低都得了叮嘱,对其非常尊敬,连安四娘都乖乖地执妾礼相迎,完整将其当作了鲍家主母。可鲍廉一边体贴嫡妻路途辛苦,一边理直气壮地指责其避居乡野,有违孝道,将太夫人气抱病更重了。
这小娘子眉眼间的温和,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明天阿谁李三郎?又或者……为了李三郎的那两锭金子?
彼时那位自称爱重嫡妻的鲍学士杳无踪迹,阿谁在床上咳个不住的太夫人也似睡死畴昔了,竟由得她在雨中跪着,淋着……
鹂儿去庄子的第三年,太夫人俄然到访,态度非常温暖,鹂儿喜出望外,觉得乔细雨有望回府。可惜乔细雨面对婆婆,仍然神情淡淡。随后二人在小佛堂关起门来发言,鹂儿觉得婆媳间有龃龉,私底下说开指不定便好了。谁知不久便见太夫人快步走出,气冲冲地瞪了眼小佛堂,竟忍下肝火,仓促拜别。
论起演,阿榆是专业的,鹂儿倒是刻到骨子里的,举重若轻,信手拈来,了无陈迹。无怪沈惟清能看出阿榆是装出的温婉,却对鹂儿的示好甘之若饴。
“他们……待要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