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州桥下，岁月长青，瑾瑜无恙-3[第3页/共3页]

青叶惊惧，不敢再看红叶，却毫不踌躇地说道：“朱紫容禀，当时婢子的确看到她衣摆上有些污点像是血渍。但因为她衣衫湿了，又有溅了很多泥水，并不敢必定。但不久传闻小姜出错摔死，遐想到一处，这才有了猜忌，越来越惊骇。红叶姐姐本是太夫人跟前第一得用的，平常脏活累活再派不到她的头上。若非极要紧的事，她怎会在那样的暴雨天出去，弄得这么狼狈返来？”

半晌，鲍廉一声嘲笑，说道：“小姜之死不是不测？乔氏是被替代的汤药所害？谁看到了？沈郎君，当着韩知院，你不会奉告我，你们审刑院筹算靠揣测断案吧？”

就那么巧，小姜看不上她对姐姐唯唯诺诺的模样，曾出言数落，是以有过争论……

“安四娘陪房高氏，暗害主母，证据确实，鲍学士竟然以为只是揣测？”韩知院慢悠悠地抽出一张供词，看了一眼，唤道：“霜花安在？”

鲍廉、安四娘面色发白，但神情尚算平静，他们身后的管事和婢仆却已面露疑惧，面面相觑。特别高大娘、红叶，在地间已经跪不住。想抬眼看向仆人眼色，却怕被人瞧破行迹，又吃紧低下头去，只是严峻地搓揉着衣袖。

韩知院道：“你奉侍安四娘的婢子？”

红叶顿觉不对，喝道：“青叶，你做甚么？”

霜花又道：“红叶姐姐很尽责，还曾亲身来过，取走刚倒出的药渣，说是高大娘让拿的。”

虽已夺走绣像，太夫人和安四娘的亲信之人并未就此放过乔娘子，持续给她服食动过手脚的汤药。

红叶尚未松口气，霜花已持续道：“我离府之前，高大娘将药交给我，红叶姐姐厉声叮咛我，要亲身守着药炉，将药完完整整地煎成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