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他,惟手熟尔(一)[第3页/共3页]
那厢阿榆还在说道:“放心,只要你找到阿谁同业,再帮我跑三个月的腿,我必然收回那虫子。不收回那虫子,三个月后你被虫子噬心而死,岂不是我不法?”
但下一刻,他俄然发明,他的同业,仿佛比他更不利。
可他切当晓得没人在炖肉,只是一条小小的虫子进了他腹腔罢了,——要炖也只能是那只虫子在炖他的肉。只是这个动机不敢细想,细想能骇得他肝胆俱裂。
“这个,倒另有些事理。”阿榆笑盈盈地看着他,“若我问你雇你的人是甚么样,大抵也会奉告我,隔着门或窗,或蒙着脸,戴着面具之类……总之,就是一无所知?”
阿榆淡淡道:“就这?”
黑衣人立即道:“我并不知那人是谁,只是道上有朋友找来,付银子让我抓秦小娘子,拷问一个题目。”
阿榆沉吟,“顺天门?”
黑衣人懊丧道:“只是去绑个小厨娘问几个题目,避过沈家和官府耳目就行,我当时并没感觉是甚么要紧的事。”
阿榆已经坐回圈椅中,持续晃着脚,却看到了裙裾和袖子上溅的血迹。她感喟道:“我裙子脏了,可比来没钱做裙子,特别穷。”
钱界只觉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畴昔。好一会儿,他才道:“小娘子,我还要去找那位同业。”
黑衣人吃紧道:“可那人技艺跟我不相高低,即便找到他,我也一定能敌得过他,更别说从他手里救人了!”
黑衣人顿时噤若寒蝉。
他极力心平气和地答道:“小娘子,我姓钱,叫钱界。”
好一会儿,他才道:“我、我的确没看到那人身影。他叮咛我做的事,是用纸条传过来的。纸条上的笔迹是用特别的草药所写,隔了半晌便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