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以律法之名,行因果之事-1[第2页/共3页]
钟儿便暴露一言难尽的神情,说道:“传闻百口被灭门了,只剩她一个,仗着有几分厨艺,在贩子间开了家小食店。”
沈惟清又好气又好笑,转头看向江九娘,温言道:“九娘,本日出门,是不是忘了喝药?”
让这般丰神如玉冷傲绝俗的都城贵公子,娶一个烟熏火燎服侍贩子贱民饮食的小厨娘?
“嗯?”
沈惟清已懒得再跟她扯下去,一拉阿榆,“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她道:“论起不动声色欺负人,你俩还真是绝配!”
江九娘面色沉了下。
“小娘子!”
他转头看向钟儿,“你都听清楚了?归去一字一句复叙给你家仆人、主母,江九娘跑我沈府,说我疯了,说我未婚妻卑贱,还说安七娘是恶妻。如果江九娘真的疯了,我能够不计算;如果她没疯,跑我沈府如此热诚沈府少仆人和少主母,我总要去江家讨个说法!”
沈惟清公然向阿榆道:“我给你备了一样东西,你瞧瞧是不是喜好。”
那边侍婢忙上前,施礼道:“九娘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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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娘真的要疯了,指着沈惟清怒道:“你,你不识好歹!”
阿榆笑了笑,“偶见哪部书上提过,君子避三端,避文士之笔端,避军人之锋端,避辩士之舌端。你院名三端,是警省本身避此三端吗?”
江九娘神采更白。
“秦藜是吧?”
江九娘已换了洁净衣裳,仍然妆容划一,衣衫富丽,美艳照人。她眉眼平静,昂扬头颅,安然走到二人跟前,哑忍却和顺地看了眼沈惟清,又盯向阿榆。
阿榆立即点头,“必定是后者了。都学到极致,必是一名极优良的小人,到那里都能如鱼得水。”
莫非沈惟清看上了安七娘子,同时想娶秦小娘子为妾?
沈惟清负手重笑,“嗯,你甚么都不消做,我招来的费事,交予我便是。”
江九娘面色惨淡,叫道:“沈惟清,你竟为这贱人如此待我!这贱人究竟幸亏那里,把你勾引成这副德行?”
钟儿慌里镇静境地入,“九娘子。”
侍婢应了,回身去寻江家侍从。
不顾一起艰苦,奔到边疆历练的几个月,的确成了笑话……
江九娘趔趄了下,嘴唇发白,低低叫道:“疯了!他们疯了吗?那是沈惟清!沈惟清啊!”
侍婢很快退开,侍立于门边。
江九娘怔了下,“甚么药?”
沈惟清一拂袖,神情温文却言辞如刀:“如此恶客,沈府不敢留!九娘子,请吧!”
江九娘子才端起的茶蛊差点滚落,饶是钟儿不顾烫手仓促接住,水渍还是溅湿了半边衣裙。
阿榆听得她唤出秦家长女的真名,微微讶异。她曾和沈家祖孙提及过秦藜这个“真名”,但在京中,谁会在乎秦家女儿叫甚么?这江九娘,为了沈惟清也太用心了吧?
江九娘家世不俗,自不成能被冷待,早就被恭敬迎入府内。只是她都吃完了整碟的果脯,仆人家还是没呈现。她的嘴里又咸又甜又腻,不得不喝完第三盏茶,眼看侍婢第四次上前添了茶。
阿榆便和顺地拍了拍钟儿的肩,含笑道:“快送她去医馆吧!沈府没大夫。说来这娘子的这气性也真大,我又笨口拙舌的不会说话,如果醒了,别被我不谨慎又气死畴昔呀!”
沈惟清实在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