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残雪孤竹,绝境里崛起的生机1[第2页/共3页]
只是沈郎君眼界高,性子冷,又有江九娘、安七娘等人常伴身侧,实在不是平常小娘子肖想得了的。
可老鼠耳坠是甚么鬼?
阿榆早知阿涂想送礼品给七娘,也知阿涂买了样金饰想送与七娘。
小娘子们互换了眼神,不由得都有了些不平不平之意。
阿榆耐着性子听她说完,才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她们再如何,也需听九娘子的,对九娘子恭恭敬敬,是也不是?”
江九娘甚感无趣,还得热忱地接待阿榆,乃至将她领到本身中间坐了,殷殷地向她先容各位小娘子都是哪家的令媛,父兄多么位高权重,家世如何高贵了得。
这个……又是能说出来的吗?
一个黄衣小娘子开口便道:“要得俏,三分孝,此话公然不假。”
她们跟阿榆并无化不开的深仇大恨,虽不喜阿榆,但想起阿榆出身之惨,不由地歇了难堪她的心机。
再想想去秦家食店后吃过的亏,受过的苦,江九娘磨了磨牙,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娘子面前,她的夸耀或施压,常常成了笑话。
但此时昌平侯夫人亦是烘托。
这些天之骄女,一定都倾慕或好感沈家郎君,但若提起嫁娶,必定会将家世操行无可抉剔的沈家郎君列为考虑工具。
江九娘:……
小娘子们有一瞬的慌乱,但都娴知礼节,很快垂眸躬身,恭谨施礼道:“见过许王妃,见过众位夫人!”
总之许王妃就是个在群狼环伺里过得如鱼得水的小白兔,还获得群狼的交口奖饰。
她的目光扫过下方这群莺莺燕燕,和声道:“不必多礼,都坐吧!”
她一拉阿榆,顾自往花团锦簇处走去,将她引向那群正谈笑着的小娘子,大声道:“各位姐妹,这位便是秦小娘子,审刑院沈郎君放在内心上的那位。”
阿榆轻叹:“我这身衣衫因秦家灭门而穿,范小娘子不羡慕这孝服,莫非羡慕我满门被灭?抑或妒忌我生得好,拿秦家灭门之事讽刺于我?”
众小娘子复兴身时,看向许王妃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景慕。
江九娘胜利撩起世人的敌忾之心,暗自对劲,却故露严峻之色,悄声道:“阿榆,那小娘子是枢密院范副都承旨的爱女,不成无礼。”
她满脸堆笑,正为一名锦衣华饰的年青娘子引着路,神态恭敬又不失密切,——明显这娘子职位极高,却与昌平侯夫人甚是靠近。
许王妃面薄腰纤,身姿袅娜,算不得绝世美人,但她眉眼清致,黑眸幽幽流转,如山间烟岚般昏黄如谜,有种奇特的让民气醉神驰的魅力。
江九娘本身无感,旁的小娘子瞧着,却看阿榆更不扎眼,竟拿她的穿戴做起文章。
这七八位贵夫人明显也有凹凸尊卑之分。领头那位是位三十七八岁的妇人,身材高桃,面貌昳丽,只是眉梢眼角俱有细纹闪现,很有沧桑之意,——恰是其间女仆人,昌平侯夫人。
再细瞧其他娘子,虽另有不甘不平之意,但大多眼底都透露一丝隐晦的怜悯。
而阿榆以秦家还在孝中,并未决计打扮,仍然是素白衫子,只是裙子裁剪时决计放宽了标准,腰带披帛用了如碧水般浅淡的色彩略作装点,淡化了冲撞主家的服孝感,行走之际又多了几分缥缈出尘之气,哪怕跟一身艳烈红衣的江九娘站在一起,都未曾落于下风。
江九娘已传闻沈惟清宣称食店那小娘子是其未婚妻之事,但终归不信沈家竟甘心娶这个一无统统的小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