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姐妹方是至亲,郎君何足道哉3[第1页/共3页]
“总会有三五老友呼唤着一同前去。沈郎君都不能免俗,何况平北?”花绯然一叹,并不粉饰失落之意,“他终归要择一名如贰情意的娘子的,去或不去,实在无甚不同。”
她抬手,点了点钱界的胳膊,“阿涂的确科举有望,不能迟误了他温书。今后跑堂那些事,你勤奋些多走动走动,就当减肥了。”
虽分开设席,但园中偶遇看对眼,就此结下良缘的,倒也不是没有。嗯,听闻也有结下孽缘的,乃至结下珠胎的,闹到前面两家打得头破血流,鸡犬不宁。”
阿榆惊诧。
阿涂这般想着,不由心疼七娘,转头又向安拂风道:“七娘,你也不消理睬那些人。越是京师热烈之处,越是轻易民气废弛。今后你能够去别处……
有才有识如花绯然,也不免困于家世之扰,不敢等闲言爱,也不敢罢休逐爱……
花绯然挑眉,笑了起来,“阿榆,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阿榆怔了下,考虑半晌方道:“曾有前人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世人既轻贱女人,我等更该守望互助才是。于男人,兄弟是手足;于女子,姐妹方是嫡亲。至于郎君,何足道哉!”
阿榆手中并无其他案件,在秦家案子停顿不明、福酒失窃案全无眉目的状况下,公事并未几,想乞假前去插手荼蘼宴并不难。
他这是甚么眼神?
只是吃了这闷亏,不免会在别处找补。
到了昌平侯府外,安拂风踌躇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出来?她们纵不喜我,也断不敢招惹我。”
她的确是要看住沈惟清,可她是要为秦藜看住沈惟清呀。
阿榆又跟花绯然探听荼蘼宴之事,花绯然点头道:“自先父离世,我便未收过这些请柬。”
不管如何,自家姐妹,她得护持到底。
见安拂风另有些不放心的模样,阿榆笑道:“放心,我也不是泥捏的好性儿。你不好招惹,莫非我就好招惹?”
花绯然听得气度一畅,笑道:“我也瞧不上那些为了快意郎君不吝姐妹成仇的娘子。至于其他,随缘而去吧!”
花绯然看出阿榆眼底的悯意,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无妨,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
沈惟清虽得了聘请,并未肯定前去赴宴。只是阿榆现在要去,他倒不能不去了。此时他略一思考,便轻笑道:“你莫担忧,她算计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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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涂听得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道:“那边我家很有些田庄店铺,到时我带你四周逛逛去。”
沈惟清悟了过来,盯向阿榆,也笑了起来,“你去赴这个宴,莫不是为了看住我?”
花绯然听得失神,半晌方轻笑道:“阿榆,你说得甚有事理。可人间至难,怕就是‘罢休’二字。”
我一怒,便拿了根绳索,将那群小娘子串成一串锁进了茅房,临走又往茅坑丢了几块砖头,溅了她们一头一身的金汁,让她们哭去叫去。
阿榆点头,“韩郎君脾气,若无绯然姐的教诲指引,娶一名平常小娘子,不过拼集过日子。至于出人头地或有所作为,那是想都不消想的。可绯然姐如果舍得罢休,不必顾忌别人目光,不必顾念将来如何,必能过得安闲清闲,羡煞那些茶米油盐琐事缠身的娘子们。”
安拂风正要点头,俄然迷惑了。
阿榆微讶,看向安拂风。
至于韩平北、沈惟清,一个只是在院里行走学习,另一个根底已稳,查案办事有相称的自在度,想去赴宴一样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