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拦我者,皆我仇人(二)[第3页/共3页]
沈惟清俄然转了话题,问道:“昨夜你伤了阿谁绑匪后,是翻墙逃脱的吗?”
他沉着脸,毕竟没敢多说甚么。
彼时立朝未久,民风虽不算保守,也比不得前朝乱世时的旷达大胆,男女大防还是有的。一个未婚女子,被人掳去整夜,不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故意人借此添油加醋,指不定便毁了这女子的一世清誉。届时别说嫁个好人家,便是平常在街坊间安身,也不免被人指指导点。
不幸韩平北被那碗不知如何做的羹汤倒了胃口,连白粥都喝不下,天然叫骂不休。
阿榆却嘴角一弯,笑得明丽娇妍,慢悠悠道:“阿爹他们对我当然极好,以是这些事应当只是我在做梦。只是这梦实在不算好,也不知老鼠有毒,还是蛇有毒,我厥后就没了味觉。”
阿榆笑道:“没有。他应当也惊骇,怕我留下,再捅他一刀……”
阿榆沉默半晌,轻声道:“或许,就是没规复吧?罗家mm说,我尝到的统统味道,都只是幻觉。”
沈惟清模糊听到,不觉又看了眼阿榆纤瘦的背影。
阿榆怔了下,笑道:“为何要翻墙?那屋子前面不是有个小门吗?”
韩平北便恼了,“编,你持续编!我信了你就不姓韩。”
韩平北胃部抽搐了下,“阿榆,开打趣有个度啊!还让不让人吃晚餐了?”
韩平北抚额,“阿榆,我刚发明,你还蛮能说故事的。”
沈惟清深深地看了阿榆一眼。
鹂儿便红了脸,幽幽含情的黑眸在钱少坤脸上一转,轻声道:“奴家感觉,得遇夫君,是上天之赐,是宿世有缘,是奴家三生幸事。”
韩平北脸都黑了,“你扯,你持续扯!”
钱少坤神采微变,旋即笑道:“打趣,我只是打趣!原就想着,有二位在,断没有处理不了的困难。”
这帽子扣得不大不小。
安拂风看到韩平北,眼睛却贼亮冒光。
协理大理寺,却太粗心……
阿榆道:“我说一场恶梦以后,我没了味觉。舌尖像中了毒,麻麻的,吃甚么都品不出味儿,不谨慎咬上了都觉不出疼痛。”
但听她幽幽道:“若知主母这般命苦,我如何着都该留在她身边,服侍她到最后,也算全了主仆交谊。”
沈惟清目注着她,忽道:“另有这类故事吗?”
钱少坤待要辩驳几句,但被阿榆这么一说,不由细心回想起鹂儿返来后的表示,仿佛是有那么点不对劲。
他勘验过现场,绑匪失血极多,所过之处均留有血迹,桌椅和衣衫碎片上,都有混乱的血痕和血指模。